蘇長風往前追了沒多久就看見了方才的白衣女子。
她走得不疾不徐,可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蘇長風很難靠近她,眼瞅著就要追上去,女子似是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頓了頓,微微側了一下頭,隨即加快步伐,拐進一個巷子里。
蘇長風見狀趕忙追上去,來到巷子口發現這是一個死巷,巷子里是一堵硬邦邦的厚墻,而白衣女子已經不知所蹤。
“奇怪,人去哪兒了?”他不禁低喃。
他身后不遠處,白衣女子出現在一個牌坊下,看著他的背影默了片刻,離開了。
蘇長風回到客棧,聞曉就迫不及待上來問:“長風哥哥你事情辦好了?”
“嗯。”沒有追到白衣女子,蘇長風臉色不太好,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發現秋暮和楚泠不在,便問:“秋前輩和大師兄呢?”
“我們剛回來大師兄就回房休息了,秋前輩和我在這里等你回來,沒多久秋前輩就收到一個消息,說要出去辦點事。”
蘇長風摸摸她的頭,溫柔一笑:“讓你久等了,早些休息。”
“嗯!”
……
外出的秋暮在街上繞來繞去好一會兒,才在一個路人的指點下進了一家茶肆,里面的客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人。
白衣蘊藉,白紗遮面,清冷如仙,正是蘇長風方才追尋的女子。
秋暮走過去坐下:“霜姐你怎么這副打扮”
顧流霜取下頭上戴著的斗笠,慢條斯理的倒了兩杯茶:“你覺得我會放心讓你們自己來斬妖除魔?”
“這么說你是來幫我們的咯,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和我們下山,反而要穿成這樣偷偷摸摸跟著我們?”
“我好歹是個掌門,這么點小事用得著我出馬?長老們都沒出面,我出面算個什么事?所以只能偷偷的咯。”顧流霜將一杯茶推到秋暮面前,而后自己拿起另一杯。
抿了一口茶,她問:“你們有什么進展?”
秋暮轉著茶杯道:“今天我和楚泠去官府的停尸房看過,所有死者都是被挖心而死。”
心口突然一陣刺痛,疼得顧流霜連忙捂住心口:“嘶……”
“你怎么了?”秋暮擔憂問。
“沒事,就是聽到挖心,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疼了一下,難道是心臟病?”秋暮微微皺眉,想了想否決道:“我沒寫霜姐有心臟病啊。”
“你越是否定,越有可能是真的。”這么多天來顧流霜已經掌握了規律,秋暮越是肯定的劇情,一般不會發生,所以她已經不打算按著劇情來了。
“你就不能再相信我一下?”
“不能。”
“居然不相信我,友盡!”
“你少來,趕緊說正事,除了挖心還是什么別的線索?”
秋暮喝了口茶,正經起來:“我們客棧的掌柜和我們說了一對夫婦……”
秋暮將南梔夫婦的事告訴顧流霜,中間雖然有添油加醋的過程,但故事還原度還是比較高的,所以顧流霜能順利了解南梔夫婦的情況,只不過更為細致的情況掌柜沒說,所以秋暮也不知道。
“那你們現在是懷疑南梔?”聽完秋暮的講述,顧流霜猜測道。
“沒錯,不僅是我們懷疑,鎮上的人也都懷疑是她。”
“動機是什么?”
“哈?”
“如果是南梔殺人,那她總該有一個殺人的動機。”
“不知道誒。”
“不知道?”顧流霜簡直哭笑不得,無奈道:“不知道你還隨便懷疑人家。”
秋暮撇撇嘴:“寧可懷疑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明天我們就去找南梔套套話。”
顧流霜笑了笑,潤了口茶入嗓:“我認為,你們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為啥?”
顧流霜分析道:“你忘了紫霄宗有多名弟子失蹤?假設南梔真的是兇手,而且還是什么妖魔鬼怪,能對付這么多修士就說明她不是普通的妖魔鬼怪,如果她只是個普通人,普通人能對付修士?除非她背后有什么厲害的東西在幫助她,所以我不建議你們打草驚蛇。”
秋暮摸摸鼻子,訕訕道:“可能……晚了。”
顧流霜疑惑:“什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