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維護王都治安的官兵惹來了,在大靖這種官兵叫羽林軍,西秦仿中原官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叫羽林軍。
領頭的是一個穿著甲胄的男子,看著與王爺差不多年紀,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好相處,他掃了我們一眼,問:“就是你們在這里打架?”
“蘇將軍,這兩個外地人沖撞了本公子,本公子本想給他們一點小教訓,讓他們日后收斂一些,誰知他們竟與本公子的家仆動起手來,驚擾了你還真是不好意思。”
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惡人先告狀!還把仗勢欺人說得這么好聽!郡主和他相比簡直不要太善良!
那個姓蘇的將軍看向我們:“是這樣嗎?”
郡主從我身后冒出來,氣呼呼道:“當然不是!你不要聽他血口噴人!”
“你!你是……”蘇將軍突然瞪大了眼睛,直直盯著郡主。
郡主被他的表情震住,緊張的抓住我的手臂:“你什么你,如果你和你旁邊的那個家伙是一伙的,那就動手吧,我們才不怕你!”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感覺蘇將軍突然對我們恭敬起來,他說:“二位勿要激動,此事本將自會查明。”又看向丞相兒子,“趙公子請回吧。”
“蘇將軍!你……”
“趙公子!這是王都,容不得你放肆!”
知道是那個趙公子放肆,這蘇將軍還算明辨是非。
趙公子氣得拂袖離去,他的那些家仆都狼狽的跟著他回去,蘇將軍若有所思的看了郡主一眼,也率兵離開了,他離開得很匆忙,像是有什么大事。
一場鬧劇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結束。
客棧被我們打得亂七八糟,郡主也沒心情吃飯了,我賠了一些銀子給掌柜后就帶著郡主上街玩。
西秦是個小國,王都自然不會大到哪里去,苑川還沒我們大靖的帝京一半大,小歸小,熱鬧還是挺熱鬧的,在街上瘋玩了一整日,直至天黑我們才回客棧。
在樓下吃完飯郡主早早的就去歇息,說玩也玩夠了,明日就去認親,如果王妃的娘家人不認,我們就回大靖,西秦一個小國還不敢扣留平陽王的女兒。
思算是這么個思算,但俗話說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認親之前我們又倒霉的遭了個禍端。
白日里逛來逛去郡主已經很累了,我唱歌謠伺候她睡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里休息,出門在外我不敢睡得太熟,所以大半夜窗紙一被戳破我就醒了,我悄無聲息起身,就見窗紙伸進來一根小竹管,竹管里還冒著白煙。
這種手段當我是三歲小孩?
郡主就在我隔壁,我擔心郡主安危便沒管外頭那人,悄無聲息從軒榥翻出去,慢慢移向郡主的屋子,剛到軒榥邊就聽見郡主驚慌失措的喚著“杜衡!杜衡!”
借著月光我能看到有人捂著郡主的嘴巴,郡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我大怒,立馬從牖間翻進去,拔出劍刺向他,那人顯然沒料到我會出現在這里,“噗呲”一聲被我刺了個正著,松開郡主倒在地上。
郡主嚇得大叫,撲過來死死抱住我:“杜衡!”
我放下劍抱住郡主,劍落在地板上發出“咣當”的聲音,我摸著她的后腦安慰:“沒事了,別怕。”
郡主把頭埋在我懷里嗯嗯點頭,我松開郡主把燈點上,房間里立時亮堂起來,郡主又是一聲大叫,害怕的縮在我身后:“杜衡,是店小二,他、他是不是死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是店小二,我蹲下,探了探他的鼻子,已經沒氣了,見我搖頭,郡主就慌了:“我們殺、殺人了,怎么辦?”
郡主話音剛落,就聽門口響起砰的一聲,我們回頭去看,是掌柜跌在地上,驚恐的指著我們,嘴里說著:“殺、殺人了!快來人吶!殺人了!”
掌柜這一嚎,就有好多住店的客人出來,問掌柜怎么了,掌柜就指著我們說殺人了,那些客人往我們房間里一看,見里面躺著個人,滿地是血,就有人驚慌失色的說:“殺人了……快去報官!”
我太陽穴青筋跳了跳,百口莫辯,郡主怒瞪著掌柜:“你說我們殺人,我們還沒問你為什么他會在大半夜闖進我的房間!”
掌柜驚慌道:“我親耳聽到你說你們殺人了!還、還沒有假?是你們自己承認的!況且、況且兇器都還在!”
“你!”郡主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