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貫穿了左年的胸口。
“阿年!”青衣睜大了眼睛,淚水瞬間盈眶,怒目圓睜一腳踢開持刀的黑衣人:“滾開!”
“阿年!”她趕忙扶住左年搖搖欲墜的身子,小臉淚水橫流。
左年吐出一大口血,將紅艷艷的喜服染成了深褐色,他抓住青衣的雙肩,瞳孔放大:“青衣,小心……”
青衣猛地回頭,單手握住朝自己刺來的刀,又是一腳將對方踢開,下一秒,只聽得噗嗤一聲,劇痛從腰間傳來。
一把刀穩穩的插在她腰上,持刀的黑衣人手上用力,長刀又深了幾分,直接貫穿她的身體。
腰間的長刀突然被抽離,溫熱的鮮血噴濺。
“噗!”
青衣噴了一口血,往后踉蹌幾步倒在左年懷里,一把長刀飛來,在貫穿她的身體后又刺入左年的身體里。
火光,血色,逐漸迷糊了夫妻二人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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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風還帶著昨夜的涼意,即使被初升的日光暖了許久,依然讓人覺得刺骨。
陣陣花香被風吹入鼻中,白衣在一陣酸痛中蘇醒,他眨了眨眼睛,入目的是月見草地,晨霧繚繞的山巒,以及坐在不遠處背對著他的青年。
他的衣裳已經被穿好,怕他冷無心還用自己的外衣蓋著他,睡得太久身子有些榆木,起身時牽扯到不可描述的地方,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嘶……”
弱弱的聲音在后面響起,無心平靜的眼眸終于出現了絲絲波動,他起身走過來,在白衣身邊蹲下:“身子……可是太疼了?”
他這么一問,昨夜的瘋狂一股腦涌入白衣腦海,憐愛且柔情的親吻,粗暴且霸道的侵犯……一個個片段從腦中掠過,白衣一下子就紅了耳根,他將臉埋在無心的外衣里,過度使用的嗓音有些沙啞:“有一點……”
海棠初著雨,少年身上留下大片青紫,看得無心心頭染火,他輕咳一聲別過目光,強作鎮定:“身體里的東西要弄出來,不然……不然會生病。”
聞言,少年將臉埋得更深,悶聲道:“好。”
昨日來后山尋白衣的時候,無心找到一個天然溫泉,正好可以帶白衣去那里清理。
要清理身體里的東西,必然是要再進入那個地方,昨晚的一番**是在白衣醉酒的情況下發生的,所以他放得開,現在卻要在清醒的情況下做那種事,他……
“小白,把腿打開。”
性感低沉的聲音灌入耳膜,像是春風拂動花朵,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撫上腰間,白衣身子顫了一下,兩片緋紅迅速竄上臉頰。
他抿緊嘴巴,顫巍巍的分開雙腿,任由無心給他清理那私密的地方。
他一直都怕疼,昨晚無心做得那么狠,他都沒有哭,現在無心給他清理的時候,他哭了一次,哭的原因一半是因為疼,一半是因為無心今天就要走了,他舍不得。
在沒有遇到無心之前,他一直以為桃花谷就是他的一切,他會娶一個賢惠的姑娘,永永遠遠生活在桃花谷,可是他遇到了無心。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山外人,可他就是喜歡上了,他喜歡看著無心修煉,喜歡無心給他講山外的世界,喜歡自己遇到危險時無心那擔心的目光,喜歡無心用樹葉吹曲子給他聽,喜歡無心教他讀詩。
守道安清世,無心換白衣。
這是無心教的所有詩中,他最喜歡的一句,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句詩里有他和無心的名字。
桃花谷與世隔絕,對另一半是男是女沒有多看重,愛情在桃花谷人的眼中是平等的,所以白衣不懂什么斷袖,不懂什么龍陽,更不懂在山外的世界,男人和男人是被世俗所詬病的,他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山外人,很喜歡很喜歡,無心開心了,他會開心,無心不開心,他也會不開心。
昨日無心告訴他要離開了,他只覺得心里揪成了一團,極痛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