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了,拉屎了,陛下拉屎了,陛下拉屎了!”
落在水池旁樹梢上的八哥突然道。
八哥一向聰慧,擅能模仿人類言語,此時這一嘰一喳,更甚猶如一把利刃戳在夜北堯心頭。
男人眉眼之間,薄涼至極的寒意。
袖中直接迸射出一枚銀針,武功高強,夜北堯素來例無虛發。
那銀針直接沒入八哥的眼中。
“死了,死了!”
八哥慘叫一聲,直接跌落樹梢,嗝屁了。
“陛……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才真的不知啊!”小太監匍匐在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夜北堯掃了他一眼。
陰鷙寒涼的視線落在那劃著水的小白鵝,男人怒不可恕,猛地拂袖,狠狠指向那個孽畜:
“送去御膳房,給朕剁碎了活烹!”
說完,氣得踩腳,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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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馴獸司都養了一群什么孽畜,那些個沒根的東西也都是干吃白飯的飯桶,連里頭幾些個畜生都馴不好,還能做什么!
夜北堯回了御書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連打帶摔,連摔帶罵,一想到那白了吧唧的孽畜在自己面前泄了的氣味,男人就恨不得將它活剝活烤。
可是生了一下午悶氣,臨了晚上,夜北堯呆愣在書桌前,又開始思索。
啊!
那小白團子的狐貍,那小不點的皮…
夢境中的那小狐貍就像個揮之不去的心病,一直落在他心頭。
男人夙夜難寐,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想得到它,想抱把它抱在懷里盡情蹂·躪。
夜北堯突然想起來,皇后也養了只小白狐貍來著,對,那狐貍……他還見過不止一次,叫什么……叫什么來著?
狗男人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陛下,若您是嫌著宮中這些無趣,何不出宮去別的地瞧瞧,那里的獸寵怕是……”
趙公公說出完就后悔了,陛下是何等人物,英才雄略,殺伐果斷,怎會喜愛那種毛絨的東西,可能只是短暫的興起,軟不拉嘰的崽子。
只有娘們才喜歡!
而隨后,只聽得雙手背立的男人冷冷道:“好,那就出宮吧。”
德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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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娘娘今日正巧也不在宮中,上次買了食人鯧時,給臥龍居的人留了名帖,讓其若有新的種類必先通知自己。
而今日,這臥龍居便有一場拍賣。
拍品都是些罕世的珍禽異獸。
這些異獸,要么可愛,要么威猛,最受世家貴族小姐公子的青睞。
蘇嬈一大早就進來了,提前訂好了包間,結果人剛坐下,透過窗扉,就看見一樓大門內,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狗東西一身黑衣黑靴,黑皮黑臉。
板著一張臉,冷峻如寒霜,周遭一副生人勿進給我滾蛋的架勢,而趙德順也換了身常服跟在夜北堯身后。
他怎么來了?
蘇娘娘瞇著杏眸,完全沒想到。
這里私售的都是些稀罕的獸寵罷了,莫不是夜北堯也來,物以類聚,尋找同類?
蘇嬈斂唇,沒說什么。
很快第一件拍品便端上來,鐵籠里關著是劍虎幼崽,嘴邊還長著獠牙,看著很是兇狠。
夜北堯搖了搖頭。
而待第二件拍品上來,是個更小的籠子,那籠子上的黑布遮開。
露出里面關著的小東西!
蘇娘娘和夜北堯卻是同時驚訝的站起身,一臉驚夷地盯著那籠中物。
它………
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