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悅站起來,掃了一下身后跪著的一群鶯鶯燕燕。
夜北堯后宮中的女人大多沒見過皇上,這會乍聞皇上病體,更是哭哭啼啼難以自抑。
嘰嘰喳喳的哭泣聲,此起彼伏,組成一只攪人心腸的穿耳魔音。
夜君悅本就心煩,再聽得這些哭泣聲,更是窩火。
瞧瞧,自己這弟弟,后宮眼光也就這水準了!
真是眼睛被豬油糊死了!
“哭什么哭,人還沒死呢,號的什么喪!”夜君悅冷聲,直接震懾住了眾人。
長姐如母,宮中無人敢拂其顏面。
“皇上圣體未愈,不得吵鬧,若再讓本宮聽見,你們誰哭哭啼啼擾了皇上靜休,那本宮就將你們逐出宮去,以忤逆罪論處!”
“都聽見了嗎!”
女人的嗓聲不高,但不怒自威的清冷,卻足以震懾所有人。
“是,臣妾謹遵教誨。”
一幫鶯鶯燕燕應完,便抹著眼淚退下了。
蘇嬈也剛要走,卻突然被夜君悅拉住了手,女人的嗓聲格外輕柔,“小四,你留下。”
“皇姐,怎么了?”蘇嬈勾著唇。
“太醫說堯堯心悸多憂,你便留下來,守著他吧,這里也正好是你的寢宮。”
人既是在她這倒的,若是有幸沒了,也起碼的自己安葬才是。
“皇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皇姐就放心了!”
夜君悅格外歡喜,拉著蘇嬈的手又說了好一會話,較之剛才對眾嬪妃的冷言,真可謂是把雙標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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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空蕩蕩的
夜君悅為了小兩口,把央和宮所有的使喚宮人都支走了。
此時,唯蘇嬈一人,守在床榻前。
聽著男人逐漸放緩的呼吸聲。
呼吸慷鏘濃厚有力,想來短時間不會斷氣。
蘇嬈瞇了瞇眼,夜北堯這會喂了藥下去,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事了。
不過這狗東西,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發高熱?
蘇娘娘瞇著眼睛,自然不會相信事情那么簡單,這狗東西到底想什么,她自然得要看看。
唇角勾著笑,蘇嬈化作一道白光,沒入夜北堯的眉心……
而猛地
剎那!
白光卻被反彈而出
蘇嬈猛地被彈出,打落在地。
“噗……”
嘴中吐出一大口鮮血,女人臉色蒼白,似是受到了重創。
這…
怎么會,怎么會!
蘇嬈不可置信地抬頭,仰著床榻上面冠英俊的男人。
她…她探入夜北堯體內,卻被一道禁制給彈了出來,直接傷了氣息本源。
這般駭人的威力,定是…是神族的禁制!
可…可怎么會呢,夜北堯體內…怎么會有神族的禁制!!
蘇嬈不可置信地搖了搖,一時怔住。
竟不知說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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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狗男人也沒這么脆弱,退熱的藥服下,蓋著被子,多喝喝燙水,多上幾趟茅房,體內毒素排出來,自然也無事了。
秋闈主考官的人選,終是定下來了,自然是蘇翊無疑。
秋闈在即,蘇翊這幾天頻頻入宮,與各個內閣宗老敲定求秋闈最終的考試題目。
而這一日
蘇嬈在長街行走,恰巧就迎面撞上急色匆匆的蘇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