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您去哪了,可把奴才們都急…急壞了……”
德順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注釋到了男人此刻的表情,猛地一個激靈,小心肝一顫。
陛下…這,這是怎么了,怎么覺得陛下…要吃了他?
一旁的蘇嬈也從樹后繞出來,雖特地收拾了番,但那被啃噬到外翻的唇瓣卻不是短時間能消腫的。
“娘娘……奴才見過皇后娘娘,原來娘娘您也在這,老奴還也讓人去找娘娘了,娘娘您的嘴……”
趙德順突然啞聲,身子一僵。
夜北堯如狼般的幽光瞪著,再加二人這般情景,德順做了多少年內監首領,若連這點事都看不出來那就不必混了。
啊,他來的是不是……不,是一定不是時候!
怎么辦,怎么辦!
德順內心翻天覆涌,看著夜北堯的眼神,一下連自己死后的墓志銘都想好了
生前:內監總管,后被車裂,死因:死于話多。
不,他不能就這么死了!
對,不能!
德順突然睜開眼,一下捂住自己的胸口,翻著白臉。全身渾僵,作抽搐狀,開始表演:
“啊…啊……老奴的胸口好痛,啊……好痛好痛,是老奴的心肌又發作了,陛……陛下恕罪啊……老奴…”
嘴里話還沒說完,隨后一咬舌根。
身子向后一栽,厥了過去。
蘇嬈:“………”
夜北堯:“………”
好浮夸的演技……
這里自然不是久留之所,夜北堯看了女人一眼,便揮袖離開了,蘇嬈也隨之一道跟上。
男人路過趙德順身邊時,停住了身。
用腳踹了踹,德順毫無反應,男人這才俯身,薄唇吐字如冰道:“老東西,算你機靈。”
說完,才又揚長而去。
直到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天際,約摸過了半柱香,德順才顫巍巍地睜開眼皮。
從地上爬起來,擦去額頭上的一層冷汗,垢怕地拍了拍胸脯。
瞧著這是躲過一劫,才長長舒緩了一口氣。
能不機靈嗎,他可是整個皇宮上下,最機靈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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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
夜北堯負氣,步子走的極快,蘇嬈怎么跟,也被甩了一大截。
最后等女人到了寺廟時,男人已經攜柔嬪上完了香,在住持的扶持中出了上供佛宇的祠室。
見到她來,小哭包一下子又開始作妖,恭敬地朝她行了個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剛才娘娘不在,陛下便命臣妾一道上了香,臣妾已為娘娘祈福,愿娘娘鳳體康健,青春長駐,福澤萬年呢!”
小哭包一張嘴一閉一合,蘇嬈臉色卻是黑如碳。
按照規定,皇家寺廟祭祀香火,一般都是帝后夫妻共行。
就算沒有皇后,也是宮中的太后和身份尊崇的公主代行,再不濟也是高位的貴妃,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嬪位!
小蹄子,就想踩到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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