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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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出口的話,那就沒有這么快再收回的道理,就算放個排泄的氣體的動作,鉆到自己鼻孔里也是幾秒鐘后。
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下
男人吹滅了燭燈,掀開被子,直接上床。
把女人往里頭,更深處擠了擠。
外頭淅淅瀝瀝的小雨聲,屋內更是一片漆黑。
黑暗中
她聽到淅淅索索的聲音,無他,那是男人在脫衣服。
那袍子畢竟也好脫,一拉面前的系帶,直接松垮地衣襟都掉了下來,夜北堯除去上身地衣物,光果著,隨意將那衣裳扔到床下。
隨后又回到那熟悉的被窩中。
夫妻夜談
今夜,似乎也有話聲。
男人的胸膛依舊貼著自己,蘇嬈的小臉發熱,隨口找個話頭聊聊,想避開此刻尷尬炙熱的處境。
“那個,白日不見你,是…是在忙什么呀?”
夜北堯輕輕抽噎了一口氣:“沒什么,只不過是這幾天攢的折子,一道批了。”
她說起折子,蘇嬈便還有一件事好奇。
你說,他們這都下江南,遠離京城大內,為何狗男人還是有那么多,批不完的奏折?
“那奏疏所謂何事啊?”
“無甚,沒什么要緊事,不過大多都是京城寄來的,下月的武舉之事。”夜北堯只是那么一提,沒有過多說明。
帝王眼里,傳統的思想還是,后宮,盡量少過問一些政事。
“那我們何時回京都?”
“此事不急。”夜北堯道,“皇后既然身子初愈,那便在江南再停幾日好好修養,江南景色宜人,過幾日還要好好出去轉轉。”
蘇嬈心里暗付。
他們倆等的了,皇姐的身子卻是等不了,再過半月就差不多該顯懷了。
既然她答應了夜君悅的事,那便一定會做到。
女人側過身子,微微轉頭湊向他。
“問你個事?”
“何事?”
“若是三月后,我的答案不是你想知道的,你會如何?”蘇嬈問道。
時事不定,從她穿過來至今也都三個月了,三個月說長不長,但也足以改變許多事。
身側的人聞之,卻是沒有回復。
低沉濃重的呼吸聲從空中傳來,獨屬人充滿雄性氣息的熱氣在蘇嬈耳尖彌漫。
可即便如此,也半晌,沒等到女人回復。
就在女人準備轉過身,以為他不會答復時,夜北堯卻輕輕,在黑暗中執住了她的手。
“若是三月不行,那便還有三年,若是三年不行,那還有三十年,朕…也許會一直等。”
短短一句話,又一次將心意坦明。
蘇嬈鼻尖一酸,眼眶一股暖流沖破而出,索性在黑暗中,男人也見不到她的神態。
是啊,他都這般了,自己還在擔心什么。
有些懂事,遲早都是要給他的……
蘇嬈微微垂下頭,羞赧地轉過頭,揉了揉嗓子,輕聲細語,她道:“長夜慢慢,不如聊一些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