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夜子淵濃黑的眉頭更加緊蹙,凌厲的目光又狠戾了幾分,周身冷氣不收恕地外放。
不消幾步,就走到女人面前。
低頭,咬著牙
字字頓息
“晏歡!你!說!呢!”
他的氣息,溫熱卻夾著難以掩透的冰涼,一次次拂過冷羅衣的雪頸,癢癢的,麻麻的。
那種感覺……
開口直喚出自己的名諱,還是那種森冷森冷透的出冰的語氣,嗯……鑒定完畢,如假包換的大魔王!
嗚嗚嗚………
晏歡悲傷地流出面條淚。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但他媽來了!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一下子認清現實的晏歡,俊俏的小臉一瞬間從悲傷到期待到驚悚再到現在的驚喜,她拽著夜子淵的手,聲音上揚:“啊呀,師兄,你怎么在這,好巧好巧好巧呀,人家正想去找你呢,你咋就出來了呢!”
夜子淵:“………”
直覺告訴他,晏歡每次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一般都是不會有好事發生的。
“咳咳……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夜子淵直接扯開被拉著的手,清咳兩聲,低聲問道。
“咳咳……究竟發生什么事了?”
夜子淵拉開被某人拽著的手,清咳了兩聲低身問道。
“師兄,那個……”
晏歡開口,剛想說什么,然而身后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赫然比他更快。
“唉…這位公子難道和他認識?那正好了,您的朋友今夜在我們賭坊欠下了不少銀子,不知您行行好,幫他借了?”
管事的跟個人精一樣,瞧見夜子淵這身衣著和氣場,就知不是常人,親自低著腰,走到男人面前,小心恭謹地問候著。
夜子淵聽著,又皺了皺眉。
“你是說,這位姑……公子欠了你們銀子?”
“是啊,可不少呢!您看……這怎么辦呢?”管事弓著腰,一副哈巴像。
呵,都是什么人!
剛才對她可不是這態度的!
小人!兩面龜!!!
晏歡心里忍不住罵著。
“他說的,可都是真的?”夜子淵沉眉,怒視著她,低聲壓抑著怒火,問。
“啊………啊啊啊,是呢!”晏歡慫唧唧,低下了頭。
嗚嗚嗚大魔王的眼神,盯久了會折壽的。
“你!………”
夜子淵胸口一下子“蹭蹭”上來一股氣,聽她這么一回復,那個惱的,火氣直沖天靈蓋,恨不得此刻沖上去就掀了某人的腦袋。
“嗚嗚……師兄你別打我,我錯了,我該死,我有罪!嚶嚶嚶你別打我………”
小女生哭唧唧無敵術。
夜子淵:“……”
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又漸漸放了下去,最后“唉………”地長嘆一口氣,無奈轉過身,對著管事:“她欠你多少銀子,我替她還了!”
管事一聽,樂了,趕緊伸出五個手指頭,舔了舔舌頭,喜聞樂見地瞇著眼:“不多不多,也不過就十四兩!”
夜子淵聽后沒什么反應,深黑的眸子又沉了一分,人未動,身影未動,過了片刻,才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玉色的令牌。
“我今日出門沒有帶這么多現錢,你拿著這枚令牌去順義王府,會有人給你結賬的。”
管事低頭瞧著令牌,忍不住眼睛都笑開了花,顫巍巍的肉手趕緊遞過令牌,如獲至寶般:“好,好好,原來公子竟是順義王府的人,是小的蒙了眼,哪里有得罪的,小的給您賠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可別往心里去。”
管事收起令牌,再朝夜子淵行了個躬身禮,“那小的可就告退了。”,一揮手,朝著周邊大漢“撤!”。
大漢聞言,都隨之離開,街上的眾人見沒了看頭,也便紛紛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街道只剩夜子淵和晏歡兩人。
二人迎風,四眸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