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榮耀差點沒一口老血卡在脖子里氣死，他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不孝女啊。
“你這個逆女，說的什么混賬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來人，請家法。”
端木榮耀氣得呼哧呼哧的喘氣，他這一生光明磊落，行的正，站的直。
唯獨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丟盡了他的老臉。
“哼。”端木素雅不但不怕，反而抬頭挺胸，“你敢，我可是良妃，您這是以下犯上。”
端木榮耀氣得真的翻白眼了，頭腦眩暈，往后倒去。
還好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王爺，娘娘還小，不懂事，您就別跟娘娘計較了。”
“小什么小，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端木榮耀從來沒這么丟臉過，心口起伏劇烈，抄起一旁兵器架上的軍棍，朝良妃揮去。
那架勢，勢必要打死她，一邊揮舞著軍棍一邊罵：
“你個小兔崽子，別說良妃，就算皇上來了，你老子我照樣當著皇上的面揍你，本王今天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端木素雅一看端木榮耀來真的，也不敢傲性了，提起裙子就跑。
邊跑邊說：“爹，您還真打啊，打死我就沒有女兒了。”
端木榮耀提著軍棍在后面追：“本王不需要女兒。”
“那您也沒有兒子啊，您說您整日在戰場上打打殺殺的，哪天不小心去了，還不是得我給您送終，娘都那么大年紀了，肯定比我先走，總不能沒個收尸的吧！”
端木素雅邊躲避邊回嘴，本來想上前勸架的管家都站著不動了。
大小姐說話也太口無遮攔了，別說皇上不喜歡，就是他這個跟了王爺幾十年的仆人都喜歡不起來。
“你……你個孽障………哎喲……”
端木榮耀心肌梗塞，頭腦脹痛，一股火氣直沖頭頂。
沒打著端木素雅，倒是真的把自己氣暈過去了。
“王爺。”老管家忙跑上前去扶起端木榮耀，“娘娘啊，您說話留點口德吧，王爺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啊。”
“我………”端木素雅委屈的低著頭，說不出話。
其實她才說出來就后悔了，他本來是想找端木榮耀幫忙的。
誰想到會搞成這樣。
“成叔，我錯了，還不都怪我爹，每次見我都喊打喊殺的。”
端木素雅也知道自己不對，連本宮的自稱都丟了。
管家見她服軟，也不忍再責怪。
端木榮耀是個性情中人，一生只愛一人。
娶了王妃后，連通房丫頭都沒有一個。
無奈好人命薄，王妃生端木素雅難產，再不能懷孕。
端木家的香火就這么斷了，開始那些年，王妃還時常勸端木榮耀納妾。
端木榮耀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就是沒有行動。
時間長了，也就不在說了。
說到底，只有端木素雅這一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掌上明珠，又怎么忍心她難過。
可這天下，她愛誰都行，就是南墨城不行。
“娘娘啊，您先回去吧，等老爺氣消了您再過來。”
其實管家很想說叫她不要來了的。
端木榮耀看見她只會更氣，看不見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