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了啊,足足十五年,他沒有見過任何人。
南惜音聽聞楚行的聲音,放開了南墨城的大腿。
南墨城忍著傷痛,大步向前,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顯得焦躁不安。
“師傅,是師傅嗎?”
還是單洪輝?
或者幻覺?
“是我,是為師,城兒,為師逃出來了,是徒孫救了為師。”
“惜音?”南墨城回頭看了一眼南惜音,南惜音又心虛低著頭。
救楚行可是虧大發了,把所有人都困死。
還像撿雞仔一樣,一處撿一個。
看看吧,來的時候三個人,現在都多少了!
“嗯。”除了剛開始的激動,南墨城仍舊很淡,“沒事就好。”
“墨城兄。”鳳嵐忍不住喊了一句。
南墨城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忽略她,連眼神都不賞賜一個。
鳳嵐這暴脾氣,簡直忍無可忍,南墨城太欺負人了,**裸的無視,就是挑釁。
“鳳嵐?”南墨城無波無瀾的眸子霎時變得陰郁起來,說話的語氣也陰陽怪氣。
“江湖傳說鳳兄神秘失蹤,不曾想,竟是把朕的女兒拐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不知鳳兄寓意何為?嗯?”
南墨城最后一個嗯字,拖著長長的尾音。
同樣身為帝王,他的氣質,總比別人更具備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姿。
眸子里的深邃,仿佛要看穿人的靈魂。
同他講話,就像在審問犯人那樣居高臨下。
鳳嵐簡直嗶了狗了,她拐帶他的女兒?
有沒有搞錯?
明明是她先失蹤的。
南墨城不僅腹黑,不要臉,顛倒是非的本事也越來越強大了。
鳳嵐也來脾氣了,順著桿子爬,“呵呵,墨城兄,你覺得呢?朕寓意何為,你不是很清楚?”
“哦?”南墨城輕微的勾起一邊唇角,“鳳兄倒是直言不諱,就是朕這個人生來記仇,既行惡果,就莫要怪朕…………”
“夠了。”南晚煙打斷南墨城上前一步,“怪什么怪,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一句話說完的事,非要搔首弄姿,你們是不是想埋骨他鄉啊,這馬上天黑了,再不走,我看你倆可以留在這兒一直聊下去。”
“………………”
說的很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南惜音拽了拽南墨城的褲腿,“父皇,師公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明天早上再來。”
南墨城低頭看著南惜音,聽她說完又抬眸望了眼楚行。
楚行沉重的點點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寫滿了無奈。
南墨城看懂了,楚行也無能為力。
楚行的三個弟子,南墨城和辭陌都是學武,唯有獨孤小明專研岐黃之術。
是也,南墨城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若不然,如今也不會傷痕累累。
南晚煙憐愛的摸了摸南惜音的小腦袋,看著南墨城的腹部,心里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墨城,聽師傅的話,你的傷勢要緊,等好一些了再找出去的路也不遲。”
南晚煙是真的很擔心南墨城,她還記得,她跟蹤南墨城跳下懸崖,南墨城發現她的時候,眸子怒火沖天。
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責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