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不逃?”鳳嵐想著便也問了出來。
爾圖看了看那三道厚重的鐵門,很無奈的攤攤手,“屬下武功不濟,給皇上您丟臉了。”
“嗤………”
鳳嵐很明顯不信,不想多說話。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愿說就算了,只要無關自己,爾圖打什么主意,跟她有什么關系啊!
鳳嵐還真冤枉爾圖了,他是真的逃不出去,不然誰愿意留在天牢聞這惡心的味道啊!
林時也沒騙鳳嵐,天牢的蛇蟲鼠蟻都沒了,前所未有的干凈。
別說天牢,方圓十里,連一只飛蟲都看不到,哪怕蜜蜂都沒一只。
南墨城知道爾圖的本事,絕不會留給他任何可以利用的獸蟲。
爾圖真的很無奈,哪怕留給他一只蒼蠅,他也會有辦法逃離。
可惜了,現在是冬天,連無孔不入的蒼蠅蚊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凈。
兩人坐在天牢里無語望蒼天,聽著其他牢房傳來的嘶吼聲,慘叫聲,哀求聲,聲聲不絕于耳。
鳳嵐從懷里拿出娟帕撕成兩邊,堵住了耳朵,不自覺的往牢房邊緣坐了一些。
心里祈禱:南墨城那個癟犢子玩意不會這么絕情吧?
好歹這一路同生死,共患難,這些刑具不會落到自己身上吧?
鳳嵐瑟瑟發抖,還真難說,南墨城特么不算個人的。
阿嚏………
宮里。
南墨城坐御書房的案幾前,字跡剛勁有力,正書寫著圣旨,突然打了個噴嚏。
天氣變冷,寒風簌簌,常安忙取了件披風給南墨城披上。
“皇上,天氣變化,氣溫溫差較大,擔心著涼。”
“嗯。”南墨城攏緊了披風,寒風從窗外灌進來,確實有點冷。
常安瞄了一眼圣旨上的內容,會心的笑了。
這是皇上的心病,卻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一拖再拖。
這次………皇上是鐵了心要封梅妃娘娘為后了。
隔天清晨,常安手捧著圣旨跟南墨城去早朝。
朝中官員最近怨聲載道,皇上就跟小孩子捉迷藏一樣,時不時就不見人,朝政也荒廢了,奏折堆積成山。
說是讓一字并肩王端木榮耀代管朝廷之事。
可是…………
那個老匹夫哪里是這個人才,他只擅長行軍打仗。
這些個咬文爵字,勾心斗角,他玩不來。
每次上朝就一句話:有奏折的往右邊放,沒事的都回去吧,皇上回來自會處理。
也不管別人想說什么,說完就走。
此刻的端木榮耀,才剛剛起床,出門就看見今年的新科武狀元和自己的女兒端木素雅跪在門口。
“你們干什么?”端木榮耀假模假樣的問了一句,看著凌新問:“這不是新科狀元凌大人嗎?你跪在本王門口做甚?”
凌新抽了抽唇角,這老家伙不去演戲可惜了。
“回王爺,下官今日來,是有一事請求王爺。”
端木榮耀摸著自己的胡子,沒說話。
端木素雅緊緊抓著凌新的手,手心冒汗。
她一生都追隨著南墨城的步伐,嫁給他那么多年,還是完璧之身。
怎么也想不到,竟會愛上一個市井無賴。
更想不到這市井無賴居然特么的是新科狀元。
那他當初賣身葬父哄著她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