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無法解開您絕情引的毒,但公主刨開了您的心臟,為您把蠱蟲取出來了。”
南墨城抬頭,驚愕的看著靈淵。
刨開心臟取蠱蟲?
靈淵這小子瘋了,還是他寶貝女兒瘋了?
又或者自己出現幻聽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南墨城什么牛鬼蛇神都信,唯獨這個不信。
這不可能,人刨開心臟必死無疑。
靈淵清清楚楚的,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然后很無奈的看著南墨城,“皇上,我懂你的感受,其實我也不信,可我是參與人,您的手術是我親自主刀,公主在一旁指揮的,由不得我不信。”
“那…………”南墨城還是不可置信,“那朕的心臟呢?”
“蠱蟲取出來就裝回去了啊,傷口都縫合好了,您昏迷一個月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長好了。”
南墨城:“………………”
這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感覺自己成了一件壞掉的東西,拆下來維修,修好了再裝回去。
“朕要出去。”
一個月,他什么都沒來得及交代,心中顧念國家大事,和震驚得無以復加,南墨城連絕情引解開的喜悅都忘了。
“不行。”軟軟糯糯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南惜音推開了房門,“父皇,您必須呆在無菌病房,才能保證傷口不被感染,在您的傷口沒有愈合之前,您不能離開房間一步。”
南惜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放心,朝堂有我和母妃。”
南墨城:“………………”
地位不保,母女倆個太強勢。
“韓境呢?”
南墨城問的平淡,心中卻提起了一口氣,緊盯著南惜音,生怕從她嘴里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放心,手術很成功,不過小師叔可沒你這么幸運,有我這種絕世神醫在身邊,沒有個一年半載,小師叔是別想落地了。”
南墨城容了口氣,別說一年半載,就是三五幾年也無所謂。
只要韓境還能在站起來。
他從沒見過這么頹廢的韓境,嘴上不說,不代表他心里不難過。
朋友二字,對南墨城來說,實在太難得了。
更不要說親情。
雖以君臣相待,韓境卻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
從離開獸皇林那天起,他就發過誓,一定會保護好他。
日子悄無聲息,朝堂被南晚煙凌厲的手段打理得井井有條。
梁子蔚的人遠赴邊關,翻了個底朝天,連南墨城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等他們意識到上當,急匆匆回京的時候,南墨城的傷口已經愈合。
雖然還不能太用力,平常的生活起居完全沒有問題。
他去看了韓境,他的傷已經穩定,偶爾動一動手腳,雖然扯的生疼,但好歹是能動一下了。
全身還是像木乃伊一樣纏滿了紗布,韓境覺得,有件事情,他有必要跟南墨城說一下。
“皇上,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韓境還是保持著一慣的禮節,即便是師兄弟,他依然是臣。
“不想說就閉嘴。”南墨城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種冷漠,既然沒事了,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韓境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
死傲嬌,那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他看著都累。
“皇上,臣覺得,還是說一下吧。”
韓境最終沒忍住,問出來心中疑惑,“皇上,難道您就沒有覺得,小公主和別人有什么不一樣嗎?”
“嗯?”南墨城抬眸,警惕的眸光看著韓境。
他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