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常安笑得陰森,走到楚行面前,拿出了她給的解藥。
楚行扒開塞子聞了聞,淡淡的藥香,沒有毒。
這才仰頭,一口喝下了解藥。
南惜音說的話,他信,自己確實是中了毒。
從剛剛開始,骨頭就一直傳來酥麻的感覺。
再不服用解藥,他懷疑自己下一秒就走不動路了。
南惜音看著常安的眼神滿是失望,低下頭,在楚行她們看不見的角落,卻笑了。
她剛剛看得很謹慎,楚行沒有喝解藥,而是不動聲色的倒在了袖口上。
大概是想試探她吧,所謂姜還是老的辣,她比他們多了幾千年的智慧,就不信還斗不過一個古人。
“小丫頭,解藥我已經拿到了,這次,你還能拿我有什么辦法呢?嗯哼?”
楚行的得意,讓南惜音眉宇間的怒氣瘋漲。
惡狠狠的直視著楚行,大聲的質問:“父皇那么尊敬你,你為什么要害他?”
“非也,非也。”楚行搖頭,“城兒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怎么舍得傷害他呢。”
“那你想如何?”
南惜音始終想不通,楚行究竟想得到什么,值得他這么大動干戈。
看樣子,他的意圖,應該不是那個皇位。
“我想得到什么?”楚行喃喃自語,“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得到什么,大概,是它吧!”
楚行說完,用手指著南惜音腳下,告訴她:“你的腳下,是天胤皇族歷朝歷代的皇帝一直守護的東西,也是讓獸皇林的動物通靈的東西,得到它,就擁有了全世界。”
南惜音看向自己腳下,什么都沒有。
又用手敲了一下地板,并沒有那種空靈的聲音傳出。
楚行嗤笑一聲,“老祖宗的東西,豈會這么容易就被你發現?”
南惜音抬眸,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楚行,“我有一事不明,單洪輝是怎么回事?”
“你說這個呀。”楚行很善解人意的為南惜音解答了疑惑,“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什么都沒做,只是我把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強行轉嫁到了輝兒身上。”
楚行嘆了口氣,繼續說:“人都是有**的,即使是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依然讓他走了一條不歸路,去尋找記憶里的東西,然而這世上的路沒有捷徑可以走,想要永生,只有修煉。”
“你…………”
南惜音從這些話里,突然領悟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所以…………辭陌?”
南惜音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看向楚行的眼神充滿怨毒,“是你,殺死辭陌夫妻,真正玷污了辭陌娘子的那個人,是你?”
嗐…………
楚行搖頭嘆氣,很是惋惜。
“我沒想傷害他們的,誰知那夜正好蠱毒發作,必須要有個女人解毒,遠水救不了近火,我也別無他法。”
楚行說的冠冕堂皇,密室后的吊橋上,一只大手緊緊的握爪成拳。
指甲嵌入掌心,血液順著指縫流淌而下,主人沒有知覺,只有暴露的青筋,顯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那辭陌呢,辭陌是無辜的。”
南惜音大聲嘶吼著,她是真的憤怒,完全沒考慮自己現在是小孩子,不應該爆發這些情緒。
“是。”楚行特別的傷心,說話的語氣都有哽咽,“陌兒是無辜的,可他都看見了,我若不殺了他,這輩子他都會活在陰影里走不出來,我這個做師傅的,怎么忍心看他痛苦一生,只能送他上路。”
楚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倒是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借尸還魂,真有意思,這么年輕的身體,可遇而不可求,還得感謝陌兒,再次點燃了我的希望。”
楚行往南惜音的腳下看去,他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