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是死亡的氣息在靠近。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里那么疼。
楚行絕望了，如今這副模樣，他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傲慢了一輩子，從來都是把別人踩在腳下，如何接受這一副殘缺的身體。
即使獨孤小明不殺他，他也不會選擇活著。
楚行閉上眼睛，牙齒用力，想要咬舌自盡。
總比受盡屈辱后，再被殺死來得暢快。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獨孤小明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卸掉下巴。
看著楚行露出來的笑容，比修羅還可怕。
“把它的舌頭給我吃了。”
這話是對著虻群說的，他連動手拔下來都會覺得臟了手。
倒不如讓虻群飽餐一頓。
虻群也不去和他計較命令不命令的問題，有吃的就好。
楚行嘴巴合不攏，只能看著幾十只虻一擁而上，飛進了他的嘴里，瘋狂的啃噬。
耳朵邊傳來清晰的咀嚼聲，那是自己身上的肉。
這一次，無論有多疼，除了啊啊聲，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獨孤小明又看向虻王說：“把他一邊眼珠子吃了，留一只，還有食道，留些傷口，我要讓他好好的活著，每吃一口食物，喝一口水，都能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獨孤小明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絕的事，卻依舊掩飾不了心里窒息的疼痛。
“明白。”
虻王立刻指揮著族群按照獨孤小明說的去做。
它覺得，這辦法不錯。
惡人還需要惡人磨，死亡是一種解脫，也是救贖。
楚行壞事做盡，害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怎么能讓他輕而易舉的死去呢。
只有活著，沒有希望，看不到未來的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林老弟，麻煩你把他帶出去，隨便扔在京城的哪個角落，讓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真的絕望和慘無人道。”
獨孤小明對林時說完瞄了一眼楚行，“師傅啊，這一生，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了，真希望從來沒有認識過你，你好自為之。”
“嗯。”林時點頭，和剛接送火焰狐他們過來的小貝離開了。
火焰狐看著還完好無損的法陣，心里一陣欣慰，還好，不用走了。
“各位，聽我說，法陣的封印已除，隨時可能出現變故，不如我們把它毀了吧。”
“爹。”靈淵抬眸看著石臺，思考了一下，“這法陣不能毀，它提供的靈氣，是我們修煉的根源。”
“兒子，你不懂，我們只需要毀掉一半的陣眼，讓另一半不足以支撐法陣的開啟就行，并不影響靈力的傳送。”
“那…………好吧！”
他爹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怎樣？
毀了就毀了吧，今日這么驚心動魄的事，靈淵表示，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火焰狐踏前一步，其他小伙伴緊隨其后。
獨孤小明從他們的對話里聽出了原本要表達的意思。
急忙阻止，“不能毀，空空還沒有回來。”
嚴格意義來說，所有的穿越者，無論是身穿還是魂穿，他們所到達的地方都會有這樣一座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