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這個地方沒有倭國人，否則只要他們出現，梅蘇蘇能夠直接把他們大卸八塊才算完。
防護服太熱了，梅蘇蘇扛不住，最后只好出去，倒是沒有他們擔心的毒氣存在問題，可依然震撼地他們估計短時間內都緩不過來。
脫掉防護服，梅蘇蘇坐在外面，腦子里都是之前看到的畫面。
林松柏到底年齡大了，跟在梅蘇蘇身后出來，這會也有些虛脫，正喝著淡鹽水進行體液補充。
“你說你個丫頭，非要跟著過來，現在是不是后悔了？”
林松柏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手里的煙一直點不上，手指頭哆嗦的厲害。
不經歷過怎么知道那種感覺？不看到又如何能夠描述此時的心情？
梅蘇蘇把他手里的煙抽走：“師父，還是不要抽煙了，我拿那煙跟上供的一樣。”
林松柏拍了一下徒弟的腦袋：“好好說話，你師父我還想多活幾年。”
倆人沒有再說啥，都有些情緒低落，那是對那些人的擔心，也是對那些人的慘死難受，可還有一種憤怒，憤怒他們那么多人的反抗無力。
而他們不由都想起曾經在這片土地上，有太多人慘死，而明明可以反抗，只因為害怕錯失了機會，白白成為犧牲品。
“師父，你說為什么？”
梅蘇蘇想不通，不管是里面的人，還有上輩子的自己。
為什么？
為什么不能一開始就反抗，只能夠忍受？
最后直至絕望？
林松柏最終還是重新拿走了那根煙點燃，雖然那煙晃悠地厲害，可林松柏感到了片刻的放松：
“因為未知！因為希望！因為害怕，還因為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
直接戳中了梅蘇蘇的心，她整個人僵住。
不論是那些枯骨還是她，都是如此。
因為先害怕，隨后是未知，還有一點點的自我蠶食，再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最后直至絕望。
原來她也是如此。
這輩子呢？
她還要如此嗎？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是憤怒的，那么別人看她呢？
是不是也是怒其不爭，恨其不爭？
原來這就是她？
想到自己一直想做一個惡女，想活得灑脫，可是依然還是小心翼翼，做任何事情都是瞻前顧后，依然下意識的去當個好人，先為別人著想，結果呢？
是蠢嗎？
從師父的煙盒里抽走一根煙要點燃，卻被林松柏抽了一巴掌后腦勺：“死丫頭，你干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抽什么不好？抽煙？我看你是欠抽！”
梅蘇蘇干笑，她就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的蠢，現在認清了現實才感覺到自己重生之后的自己是那么的天真。
“師父，你說一個人本性就是個怯弱的人，還有機會變好嗎？”
林松柏透過煙霧看著自己這個厲害的徒弟：
“為什么不會？你怕什么？是你身后的姑蘇稷不夠厲害，還是舒家不夠強硬，再就是你對你師父我有什么拿不出去的？再有就是你對這個東西有啥不了解的？會讓你怯弱？”
丟了一個小本本到梅蘇蘇懷里，她打開一看，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上面的名字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