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還以為聞人殊聽了蘇攬月的話要收斂些了，沒想到她說出這么兇狠的話。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你們老師平時就是這么教你們的嗎？”
“你這訛人的手段又是誰教出來的？你訛誰不好，你訛到我們頭上來了啊？腿都給你打斷你信不信？！”聞人殊的話讓攤主猶豫了。
他沒想到這個姑娘長著一張軟萌的臉，說出來的話卻這么剛硬，他意識到聞人殊同前面五個學生不一樣，她不是個善茬，她真有可能把他打成個半身不遂。
說到底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知道聞人殊不是跟他說著玩的，他也不敢再硬碰硬，再碰這兩膝蓋可能真的要碎了。
“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霉。”那攤主從地上顫顫巍巍的起來。
然而他打算就這么算了，聞人殊他們還沒打算就這么算了。
“給我師弟師妹道歉。”
“我告訴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啊，適可而止。”那攤主想著他當眾道歉不就等于當眾承認他訛人了嗎？
那他能承認？
他想要回到自己攤位坐下，想把這事就這么揭過去。
然而他怎么繞也繞不到攤位后面去。
其他人就看見他像碰到鬼打墻一樣，在攤位前走來走去，就是走不到攤位后面去。
余長歌他們看向夜九冥。
隊長什么時候設置了這樣一個陣法，他們竟然都沒提前察覺出來。
聞人殊也看向夜九冥。
這方法好。
那攤主也意識到他被困住了。
急躁間他的手觸碰到他的那些花瓶。
“砰，砰，砰。”那些花瓶全都碎裂，碎片砸到了地上。
見此其他人也都明白過來，那些花瓶本身就被做了手腳，一碰就裂了。
還真不是人家學生失手打破他的花瓶不賠錢。
花瓶碎了那攤主也不見多在意。
本來也不是什么貴重玩意，鄉下幾百文錢就可以做一個的貨。
他現在在意的是自己被困住了，要怎么出去。
他意識到是身后那群學生搞的鬼，膝蓋上的疼痛，和走不出陣法的焦心讓他不得不選擇低頭。
“各位少俠，是我錯了，我認錯，我給你們道歉，我不該拿這些做了手腳的花瓶來訛你們。
他也沒打傷我，是我自己倒在地上的，請你們放過我吧。”
余長歌他們都看向夜九冥。
夜九冥將一顆石子踢進了陣法里。
“半個時辰之后，陣法便會消失，你好自為之。”
“你以后訛別人一次就會被打一次。”聞人殊補了一句。
應天學院的同學們走在一起準備回客棧。
那攤主將地上的碎片扒拉扒拉，騰出塊干凈的地，一屁股坐在那里。
今天晚上失手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沒訛到一顆靈石，還被踹了這一腳。
聞人殊走的時候看了一眼暗幽鴻，衛尋川和薛靜影幾個，這幾人從頭看到尾，絲毫沒有想要去幫余長歌他們的想法。
他們這些大門派出來的人，帶著與生俱來的的優越感，指望他們去幫助同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