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喜愣了一下，他以為這些老師至少要避嫌，撇開自己袒護學生的嫌疑，沒想到這個人直接表明自己要袒護學生，不，袒護他徒弟。
聞人殊竟然還是這個武道學院院長的徒弟？
丁程喜看了一眼季舒玄，這事之前沒接到消息。
這聞人殊的師父都是副院長，這他哪里還能讓他們給交待？
這死老頭都直言他要袒護他徒弟了。
季舒玄見他姑父的氣焰小了，立馬給了他一個眼神。
“我們講事實，聞人殊確實害死了我表妹，這是事實，不是誰袒護就能抹掉的。”季舒玄說道。
“對，事實就是聞人殊害死了我女兒，你們不能仗著自己的權勢而妄想將這件事掩蓋過去，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必定會將真相訴諸世人，讓世人知道你們應天學院名副其實。”
冷崖聽了這話撇了撇嘴。
也就是他們這些人還有底線，要是碰上沒底線的人，聽這丁程喜在自己地盤上一頓威脅，保準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還能讓他有機會在外面損害他們的名聲？
“聞人同學，這些人說你殺了丁清語，你有什么說的？”冷崖不想聽那些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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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聽聞人殊的話。
“我沒殺她，怕弄臟了我的劍。”聞人殊淡淡的說道。
丁程喜被她一句話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太氣人了，太侮辱人了！
丁程喜氣的腦殼生煙，聞人殊不但不承認她殺了他女兒，還這樣羞辱他的女兒。
死者為大，她是一點口德都不留。
白衍卻是不意外他徒弟會這樣說。
本來就是事實，什么樣的人值得她動手？
“你們欺人太甚！”丁程喜憋了半天只憋出了這句話。
“是你們欺人太甚，憑空捏造，顛倒是非，栽贓嫁禍我徒弟。”
“我們怎么憑空捏造了？五靈宗的大小姐親眼看到是她殺了我女兒的。”丁程喜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微微皺眉。
能夠說出具體的目擊者，這事看起來有些可信的樣子。
丁程喜用終于扳回一局的神情看著聞人殊再看向白衍。
就算這師徒兩個在應天學院很受重視，在人證面前，他們無從抵賴。
聞人殊沒想到指認她的人竟然是裴雨靈。
“裴雨靈最好是來與我當面對峙，不然就不要到這里污蔑我，按照她的做法，按照你們的理解，是不是我也可以指證她殺人了，我也可以指證丁老爺殺人了？
沒有實際的證據，是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指證別人殺人了？
反正造謠污蔑全憑一張嘴。”
聞人殊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冷副院長和長老們也覺得單靠一個人的指證還是不夠的。
還得有證據。
“裴小姐那是五靈宗的大小姐，她會隨便污蔑人嗎？”丁程喜并不知道裴雨靈與聞人殊的恩怨。
他也沒見過裴雨靈。
因為得知她對他女兒很好，對小季很好，他腦海里描繪出來的裴雨靈是個大家閨秀，溫柔善良，熱情大方。
這樣的人又怎么隨便污蔑人？
聞人殊卻是仿佛聽到了什么很好笑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