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殊在這里,那他們在這里做的事只怕很快就會被她發現,而他肯定會沒命。
丁懷宗只覺得自己太倒霉了。
聞人殊好整以暇的看著臉色變幻的丁懷宗。
從她進山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一些異常。
那些百姓們雖然將他們看到靈修時的那種小心謹慎和崇拜尊重的情緒表現的很到位。
但他們的眼神有些飄忽,很多做工的人,表現出對自己做工環境的不熟悉,一個半輩子都生活在這里的人,不說記得這里的一草一木,至少自己每天做工的地方他們都是很清楚的,可是有人卻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當時聞人殊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只覺得這些人有些古怪。
再說這客棧里,除了挨著外面的這幾張桌子,靠里的桌凳還有門窗都染了細細的灰,像是有好些天不曾打掃了。
雖然說來雷霆山的人并不多,這客棧生意不好,住客少,但這客棧也是他們自己的家,有誰會讓自己的家染上灰塵?
懶也不是這么個懶法的。
那就只能說明這客棧有問題。
然后聞人殊檢查了茶水之后,徹底確認這客棧有問題,她不知道客棧掌柜想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客棧掌柜很快就會對她下手。
所以她假裝中招,沒想到引來了丁懷宗。
丁懷宗放出了他的侍神,一只蜈蚣精。
蜈蚣精一出現,就朝聞人殊掃了過去。
聞人殊消失在原地,蜈蚣精巨大的尾巴將桌子和床都掃倒。
屋內噼里啪啦一頓響。
石滾滾聽到動靜跑過來,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蜈蚣腳,它立馬慫了,嚇得連忙躲在南鳶身后。
南鳶一閃而過,朝蜈蚣精刺去。
聞人殊出現在丁懷宗身后。
“一段時間不見,丁大師都有自己的侍神了,還是一只千足怪。”聞人殊有些驚奇的說道。
丁懷宗猛的回頭,朝聞人殊拍了一張符,他自己急速往后掠去。
符箓在聞人殊面前爆炸,聞人殊身上的保護罩將符箓的威力化去,她站在那里紋絲不動,眉眼帶笑的看著丁懷宗。
丁懷宗被她看得心里一沉,她臉上的笑仿佛是在嘲笑他在做吹起掙扎,不過一段時間不見,聞人殊身上的氣息更沉穩了。
連他這能絞殺一名十二階強者的符箓在她面前都毫無作用。
她甚至是都沒出手,只用意念生出了保護罩,然后就將它的攻擊化解了。
丁懷宗想要逃跑,卻發現逃不出去。
蜈蚣精的身軀將屋頂掀翻,丁懷宗想從屋頂逃出去。
眼看著他的半截身子已經飛出屋頂,他已經看到外面的世界,呼吸到自由的空氣了,可是一道力道從下面將他狠狠地拽了下去。
丁懷宗摔趴在了地上。
蜈蚣精被南鳶從中間劈成了兩半,黑色的血水流了一地,不少血水濺到了丁懷宗身上。
侍神死了,丁懷宗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顧不上自己的傷情趴到了蜈蚣精身邊。
他神情悲愴,眼看著蜈蚣精的身體和神魂都消散在空中。
這可是他契約的侍神啊,與他并肩作戰的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