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妖見聞人殊和祁九冥果真都進了這地宮，這會兒它終于認真對待起靈一說過的話了。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它確實輕視了這兩人，讓他們知曉了他們的事。
“你們是如何知曉的。”靈一不再喊聞人殊姐姐，他的臉上也沒了那少年的陽光笑容。
“從在冰冢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懷疑的。”聞人殊說道。
她的感覺和觀察力都很敏銳，當時她就察覺到靈一的氣息有些熟悉，但是當時只是覺得有些異常，并沒有想到點子上去。
靈一才見到她就主動要求喊她姐姐。
她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些阿卿的影子，對他心生了些好感，不過在她看來，靈一雖然笑的很純粹，很陽光，但她始終感覺不到她能夠在徐寒卉身上感覺到的那種真誠。
當初聞人殊對認識一段時間的祁九冥和北執都保持懷疑的態度，對剛剛認識的靈一自然也是保持了懷疑的態度。
后來她發現帶著面具的北境王有時看靈一時，眼里帶著連他們雙方都沒察覺的畏懼。
聞人殊生了疑惑，自然對他們更加關注。
這幾日觀察下來發現他們之間果真有問題。
在程向曼死的那天早晨，在所有人都在大廳的時候，南鳶在后山看到幾個化物妖運著幾個蓋著紅布的東西出去。
它們將那東西運到了一間房間的密室。
南鳶沒去密室，但她看到了它們運的東西就是之前他們在冰淵下看到的妖型冰雕。
等到程向曼被殺死，南鳶在程向曼的尸體上察覺到了雪妖的氣息。
第二天晚上就有妖怪來殺卉兒姐姐滅口。
但來殺她的妖怪跟殺死程向曼的妖怪又不是同一個。
想來是背后有人在推動這件事，讓一個小妖來頂罪，息事寧人。
雪妖能夠將北境王府的后山當作它收藏戰績的地方，顯然它是與北境王勾結了。
但那個戴面具的北境王他的實力還沒有雪妖強，他也沒那個能力從他們手中救走雪妖。
結合假北境王對靈一透露出來的畏懼，她猜測靈一才是真的北境王，他才是在背后發號施令，掌控一切的人。
聞人殊的話讓靈一變了臉色。
他自詡很擅長偽裝。
沒想到第一次打照面的時候就被聞人殊懷疑上了。
他想起他每次喊聞人殊姐姐時，她臉上帶著的那些寵溺的笑容。
呵，論隱藏心思，論虛情假意，聞人殊更勝他一籌，他以為他騙過了聞人殊，其實是聞人殊騙過了他。
不過，靈一還是不解，為什么才一打照面聞人殊就對他產生懷疑了。
難道是因為他太過熱情主動喚她姐姐導致的？
可是那徐寒卉不也是主動要求喚她妹妹么？
她對徐寒卉可算得上是十分真心了，沒有她，徐寒卉必死無疑。
聞人殊看著面有疑惑的靈一，她并沒有為他解惑。
靈一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應該是他去救雪妖的時候泄露了些自己的氣息。
可是他作為靈一出現在人前的時候，可是隱藏了自己本來的氣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