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櫻子現在覺得她家病嬌是真的不一般的難對付了。
他黑咕隆咚又狹窄的的心境里,竟只能容得下她一人大小。
她自打進來就再也沒和他說話,不過他倒是不一會就會捂著心臟跟她絮叨,若是外人看了就像自導自演似的。
徹底失去理智了吧,神經病。
他吃她這件事,她得拎出來單算。
她真是沒有想到他會做這么狠。
她要是不能治得了他,以后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姐姐,姐姐你在嗎?里面會不會很擠……”
“雖然我很想永遠把你藏在心里,但是那樣就不能抱抱你了,等一切過去后,我會給你一具新的身體的。”
“姐姐……說句話好不好?”
“你不會跑了吧……”
他低頭溫聲細語,他把所愛至深的她終于放在了心里,仿佛套進柏拉圖的框架,又像禁欲者般虔誠卑微,胸腔卻涌動著瘋狂暴虐的渴望。
她抱緊自己,無力嘆息,陷在他的偏執中難以脫離。
即使這樣,她還是撞破南墻。
她只是覺得他需要一場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愛的教育”。
非要把他板正了不可。
既然已深陷流沙無法自拔,那便回身絕殺,不屈服,讓他臣服,哪怕石榴裙下是尖刀利刃的錘煉。
這是她保護她對他的愛最好的方式。
也是斬斷他病態的占有欲的唯一方法。
尹櫻子已經想通,她現在最想見的就是尹櫻,思索半晌不知該怎么和她連上線。
她想了想,也許喊一喊她應該可以,畢竟她應該在看那個屏幕。
她對初禾道:“你真的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嗎?”
初禾正在給結界加強修護和隱藏,聽見她終于和他說話了,忙停下來:“姐姐,你的名字難道不是尹櫻嗎?”
“你說我叫什么?”
“尹櫻。”
“什么?”
“尹櫻!!!”他抬高了音量說道。
尹櫻子突然聽見一聲“來了”響起在腦海,整個魂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抽走,她趕緊對他說完剩下的話:“我的真名是尹櫻子。”
…
…
尹櫻滿眼笑意地看著她,讓她坐下,“你看我說什么來著,你早晚會來找我的,想開了吧?”
尹櫻子坐下來,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屏幕,上面是初禾感到自己心境中的她不見了之后驚慌失措的樣子。
她咽下口水,抿唇斂眸,不再看他。
“我要出賣我的靈魂給哪位大元?”
尹櫻給她照樣倒上茶:“先別提這個了,你身體被吃了,你連實體心臟都沒有,暫時不能煉成魔器。”
“那怎么辦?!”她實在沒心思喝茶,舉起精致的瓷茶杯又放了下去。
“他最近很緊張,可我不知道他在緊張什么,一直在加強結界。”尹櫻子嘆口氣,眸中黯淡。
尹櫻一直在上帝視角,于是很大方地告訴她:“地獄和魔女聯合起來抓捕逆反,地獄派出了最棘手的那個人,伊洛法。”
她搖搖頭嘖嘖道:“我真沒想到他也會趟這趟渾水,難道真是閑的沒事干么。”
尹櫻子搜尋了她的記憶,突然想起來伊洛法這個名字不禁瞪大眼:“地獄真的派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