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有負責監視巡邏的老師,她這次亂走,一個老師都沒遇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如此好。
直到,她來到不常來的二號樓。
明明不常來,卻覺得這里十分眼熟,似乎她來過這里。
她停下拉,張望四周,看到不遠處一間教室上寫著:儲物室。
看到這三個字,她無聲地笑了。
“呵……看來今天也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判罪日嘛。”
她邁著輕快地腳步,心情不錯地走過去,儲物室常年閑置,門上的油漆都掉了大片,露出它本來的底色。
透過門上的玻璃,她勉強能看清里面的環境,雜亂潮濕。
她想進去,扭動把手,有人上了鎖,她打不來。
不能進去就算了,反正她也找到了關鍵線索。
“楚明姝你的眼光是有多不好,兩個你深愛過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轉過身去,邁著優雅的腳步離開這里。
判罪日?
顯然,她還沒走到山窮水路的境界,哪怕她真的走上死路,她也會帶著楚明姝一起。
誰讓……她們倆是好朋友呢?
校車里的同學因為考完試,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疲倦也襲了上來。
車剛開了不到半小時,大家都合上眼睡覺,就連楚明姝也不例外,對她來說,是完成了三科競賽考試,她想自己終于不用熬夜寫試卷了。
盯了一眼旁邊睡得香甜的她,冷凌天忍不住心情也變好許多。
打開腳邊的包,取出筆記本,助理半個小時前給他發了信息:已準備好收購安氏名下產業。
他瞧著鍵盤,回道:“繼續進行下去,別給安家任何喘息的機會,我要安家今天破產。”
回完信息,他仰著頭,眼神空洞地盯著車頂上的吊燈。
最近,他睡不著,因為強行恢復了記憶的關系,錯亂和混亂擾得他心神不寧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他看向身邊睡得香甜的楚明姝,羨慕地自語:“你果然是天生缺心眼,睡得這么香甜,跟豬有什么區別?”
說完,他不高興地戳了戳她的臉蛋,嫩嫩滑滑的,有點好玩。
“我睡不著,一覺醒來后,你做了其他男人的未婚妻,這讓我怎么睡得著。”
“或許沒醒來才是最好的,我可以靠著催眠自欺欺人,放任你離開我,我也不會覺得難過。”
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像服用許多年的磷酸可待因,身體慢慢麻痹,任何藥物刺激不會再起什么作用,麻木到不能自己。
他眼珠緩緩移動。
強行被撕裂的空洞藏著一頭欲.望野獸,欲.望學會思考時,就是貪.婪控制身體的時候。
身子緩緩靠向她,直到鼻尖滿是她的味道,他才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他想,欲.望使人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