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研究需要大量金錢去支持,誰會拒絕錢呢!
慕金焱拜別了金香后,按著記憶往回走,他對這棟研究所不太熟悉,只走了一次,找到大廳后,他就找不到楚明姝了。
還好大廳有不少的人逗留著,問了七八個人,才有人知道楚明姝現在在哪里。
“楚明姝是金組長的女兒吧?據說天賦過人,今天開始正式加入小組研究了!”
帶路的是個微胖的男人,年齡三十以上,帶著一個黑框眼鏡,頭發不油,但有了明顯可見的白發。
胸上掛著的銘牌:夏天友。
“你是哪個小組的成員?”慕金焱奇怪道。
“材料小組的,楚明姝在的是實踐組,在檢驗成果的最后一環,一旦他們的數據有一項不對,或者是直接失敗了,我們整個研究鏈都得從頭來過。”
慕金焱問道:“那你們從頭來過的次數多嗎?”
“失敗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如果只是數據有誤,那肯定是實踐組的不認真,一定是失敗的。”
夏天友惆悵地撓撓腦袋,“這兒的待遇挺好,就是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明明已經在進行最后一環了,但就是過不了關,我都快禿了!”
他瞄向男人發根稀疏的后腦,憐憫得不行:醒醒!你已經禿了!
實踐組的研究室在地下5層,這兒的構造比他所在的研究所更復雜,他記下路線后,隨著電梯去了去樓。
他進了控制臺,看到了紗秋,這個女生他有印象,她喜歡黏在楚明姝的身邊。
他走過去,紗秋也有所感應,回過頭看著他。
“你來找姝姝嗎。”是句問話,被她說成了陳述句,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紗秋,怕是會說一句三無蘿莉。
她沉默寡言,沒有面部表情,難以被窺知心理的內心封閉的少女。
可在慕金焱看來,她絕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言辭簡練,無表情也意味著沒有人能看懂她的情緒。
這小個子的女生是個高手。
“嗯,我想她了。”
紗秋興許是沒想到慕金焱這么耿直,能直白地說出自己的思念,她安靜了片刻,才緩緩地說道:“其實姝姝也很想你。落地那晚,我們睡在酒店里,她哭了。”
她看著慕金焱驚愕的眼神,繼續說道:“睡在棺材里那件事,害她有了心理陰影,睡覺也夢到了那個,所以嚇得一直哭,我起來后聽到她在叫你的名字。”
她想了想,歪著腦袋道:“她很想你,雖然白天里我很少聽到她說起你。”
得知楚明姝在棺材里有了心理陰影,慕金焱很是心疼,他轉移視線,落在玻璃窗里忙碌的小女人。
她穿著白色的大褂,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跟隨一名看著不年輕的男人寫寫記記,表情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有認真。
認真到他覺得這個女人在發光,她的每個表情都牽動著他的內心。
“你要是想跟她說話,我可以幫你叫出來。”
“不用,就這樣吧。”
婉拒了紗秋的好意,他緩緩地抬起手,指尖停在玻璃窗上,假裝捏住了她的腦袋。他小力地捏了捏,眼底露出幾分笑意,“我很喜歡這樣的她,你不覺得她很漂亮嗎?”
紗秋對他這個觀點,沒有反方意見,而是保持了一致同意。
“姝姝是很漂亮,也有不少男研究員在跟我打聽她的情況,當然我沒透露出去,你放心。
昨天晚上她答應了金香夫人的請求,愿意留下來幫忙完成實驗,今天則是她熟悉研究所的開始,以后會真的忙碌起來,會忙到沒有時間吃飯,很多人都會忘記吃飯。”
兩人站在玻璃窗外,目光隨著楚明姝的移動而飄忽,有進來的研究員看到兩人宛如癡漢一般,看著他們鬧笑話。
研究所的日子很枯燥,楚明姝的到來,和他們變態般的表情,都成了這些研究員的閑暇談資。
許久之后,慕金焱問出了心里最好奇的問題,“這個研究所會搬回國嗎?”
紗秋沒有隱瞞,“會搬,但不是全搬,會留下一部分作為非洲的支持方,繼續運轉著。
畢竟很多人都離開家很多年了,不可能一直都留在這里的,這里對很多研究員來說,不是家,只是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