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瞭望手也的確早就發現了他這個背著一人高的登山包,渾身裝扮十分古怪,最重要的是,腰間還掛著三個魔兵腦袋的家伙。
“快去叫師父,有個怪人跟著周師兄……”
“不用叫,我已經來了。”
但還未等瞭望手通知,便有一位帶著發髻,白衣長須的中年人面色凝重的走上城墻。
他遙遙眺望遠方那個提著大槍,主動展露氣勢,此時還頗為輕松提著魔兵腦袋,揮動著對自己打招呼的年輕人,不禁沉吟:“宗師?如此年輕……”
“此人為何會跟著不易等人過來?倘若是敵人,為何不脅迫?倘若是百家友軍,又為何不跟著不易他們進堡?”
距離太遠,這中年人也看不見蘇晝的雙眼,而就在他思慮的同時,其他兩位宗師也來到城墻。
這是兩位年紀偏大的宗師,面上皺紋頗多,但是身體卻依然強健,論起肌肉鼓脹氣勢之盛,更是許多年輕人也比不上。
沒有頭發的那位宗師背著一張大弓,雙臂腰背結實有力,一看就知應當是神射。
而有頭發的那一位年長宗師目光如電,雙目中有內力轉動,顯然是有特殊功法可加錢視力。
他看的比其他二人要清楚,頓時眉頭緊皺:“那的確是魔兵沒錯——都是他一個人殺的嗎?”
“古怪,不易師侄他們都有受創,但倘若真的是被那人打傷挾持,又為何要在現在放他們離開?”
此時護送小隊已經抵達要塞大門下,正在與守門的武者對應身份,一個個的放進來,周不易和莫干休頭一個通過,他們正準備上來和自己師父和熟人講述一下自己等人遭遇蘇晝后的經歷,但卻不想,蘇晝的聲音帶著靈力,遙遙傳來。
通過靈力傳話,蘇晝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美化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將自己編造的身份,以及把周不易等人打了一頓,了解真相后又殺了幾個魔兵這些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要塞一時嘩然。
聽完這些后,中年宗師捋著自己胡子,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徒兒:“不易,他說的是真的嗎?”
“師父……是真的。”在描述中寥寥幾語就被人打翻在地的周不易臉上有些發紅,但還是老老實實承認道:“蘇晝——這是他自稱的名字。至少以我所見,的確從頭到尾都沒什么惡意,也不知道是他功力太高,對付我們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全力,總之在打斗的過程中,我們也沒看見他身上有不死根勃發的情況——他身上除卻一點木氣,就連莫師叔那種被侵蝕的痕跡都沒有。”
“不過師父,蘇晝此人的確神秘古怪,他的自愈速度不亞于魔將,雙瞳更是猶如龍目,無論是氣勢還是容貌,都威嚴俊美的不似正常人類,我懷疑……他可能真的是西方昆侖神木那邊的傳承者,但卻不是人類,而是傳說中的妖族!”
倘若蘇晝在此處,定然要破口大罵‘你才是妖!’,但這個猜測其實倒也沒啥不對,甚至頗具說服力,至少那位沒有頭發的老年宗師便似乎明白了什么:“傳說中,昆侖一脈本就多有妖類神圣,千年前也的確有妖類武圣與天罡武神于昆侖神山一同鎮壓妖邪……倘若是因最近天地元氣動蕩而出山的妖族,那么不了解這幾十年的人間大難也很正常。”
“但問題來了,他究竟是做什么,才會跑到太白火山這邊?昆侖山和太白山之間,可是橫跨了一整個神州啊!”
“來者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