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有些缺心眼的士兵本來還想說‘可我并沒有看見那位奈瑟爾家的繼承人啊’,但是在蘇晝的注視下,他咽了口口水,然后瘋狂點頭:“好,好!”
而此時,蘇晝也抓起另外一位鎧甲士兵,他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們這些家伙身上的惡念紅的發紫,說吧,最近殺了多少無辜者?”
“這,這都是命令啊,大人!”這位鎧甲士兵膝蓋已經軟的站不起來,被蘇晝握住鎧甲,感受著鎧甲在對方手中逐漸變形的感覺,他欲哭無淚:“那些人都和奈瑟爾家族有關,誰知道會不會幫助那位繼承人歸來?我,我也不想動手,可是我不殺的話,那位……”
如此說著,這位士兵便兩眼一翻,靈魂中的一條禁制炸開,便死了。
“……這么嚴密?”
蘇晝微微一愣,他沒打算放過對方——雖然這個世道,只要上位者命令殺人,小兵的確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很明顯,在此之前這些士兵可沒半點憐憫的模樣。
別的不說,之前那位隊長折磨可憐的普通人一家時,他們可都是全都在興致盎然的看熱鬧。
但凡是有一點點不忍,看在這一點不忍的份上,蘇晝都不會這么直接出手。他的確是偏向善良的那一類人。
而剛才,這位士兵在想要說出某個人名字的時候,或者說,企圖對某個存在作出描述的時候,就直接當場暴斃……這批對奈瑟爾城圖謀不軌的神秘人士,組織卻是意外的嚴密,實力恐怕并不那么簡單。
不過,蘇晝卻也不怕對方。
既然奈瑟爾大公也不過就是超凡高階,或者說超凡巔峰,那么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敢出手,只敢在他死后搞小動作的敵人,最多也就不過是這個等級了——而蘇晝也是超凡高階。
都是同級,誰怕誰?如此想到,蘇晝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鞘,炙熱磅礴的熱量正再刀身中流動。
——滅度之刃,可是很久都沒有出鞘過了。
“還不快點?”
放下手中的那具尸體,蘇晝轉頭,冷眼看著之前那位士兵,他正顫抖著掏出一套圓盤形的通訊設備,用魔力激活法陣,然后,這士兵便立刻用蘇晝聽不懂的一連串語言對彼端呼叫——看樣子,蘇晝之前要求他傳達的消息,他全都說了,沒有半點隱瞞。
但是,在說完后,這位士兵也如同之前那位突然暴斃的同僚一樣,整個人就這樣直愣愣的倒下,沒了呼吸。
“自己人都殺的這么痛快?這什么鬼組織啊!”
這一幕頓時便讓蘇晝皺起眉頭——他出手殺人是殺敵人,他痛快是正常,而對方拼命殺自己人,仿佛就害怕他逼迫問話,問出點什么消息似的……這么膽小怕事,一點氣魄都沒有,蘇晝對敵人的觀感再次下降了。
接下來,蘇晝也沒走,他直接讓酒館的人幫他把烤魚拿出來,又為他在外面準備桌椅,在尸體堆中繼續上菜吃飯,突出一個墳頭吃喝,毫不忌諱,就等人來打。
至于那一家受傷,估計之前還真的的接觸過那位奈瑟爾家族繼承者的平民,也交給了一位會治療的冒險者治療。
蘇晝雖然愿意出手相助,但他除卻自己有超再生能力外,卻是不會治療術的……也不能每次為人療傷就用圣水或者自己的血吧?蘇晝自己雖然不介意,但是也太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