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德雷斯仍在敘述:“至此之后,我就像是那些吸血鬼那樣,開始對吞噬靈魂的感覺上癮了……那種實力提升,靈力充實的快感,嘗試過一次,就再也回不去了……而越是痛苦的靈魂,就越是美味,我雖然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昔日人類向吸血鬼,甚至是惡魔魔鬼方向墮落的途徑,但我還是忍不住偶爾出手,殺人噬魂,并將其推給任務目標。”
愛斯特納眉頭緊皺,他顯然還記得這件事,因為哪次圍剿流亡吸血鬼正是他帶隊——定居于北美境內的血族大多是外科醫生,憑借他們天生的血肉掌控能力,進行各種對常人來說的高危手術簡直是輕而易舉,而食物來源由聯邦提供,所以定居血族大多享有正常的公民權,只需要偶爾向基金會報備去向即可。
可流亡吸血鬼不同,那是一群非要殺人,連血肉帶靈魂都一齊吃掉的怪物群族,故而被全球各大勢力通緝追殺,四處流亡。
安德雷斯是專門追蹤這類危險超凡生物和罪犯的資深探員,而這種追捕行動自然難免會有死傷,只要細心一點,隱瞞過去并不困難。
“你曾發過誓……絕不傷害任何人類,絕不做任何惡事。”
愛斯特納嘆了口氣,這位高大的男人目光帶著痛惜,可語氣還是冰冷的如同極北冰原的寒風:“你究竟是怎么欺瞞過‘誠心誓言’的?”
“連禱會有秘術,可以混淆善惡的概念,令我心中的善惡,取代誠心誓言的善惡。”
而安德雷斯跪在地上,平靜的說道:“說來真的很奇怪……我的確是真心想要保護聯邦的公民,但,倘若不是聯邦的公民,不知道為什么,我殺他們就沒有半點負罪感……”
安德雷斯被押送下去,等待他的是美洲聯邦官方的從嚴審判——雖然普通人中正在興起廢死的熱潮,但對于這種危險超凡者來說,榨干完所有價值后,等待他們的必然是死亡。
對此,這男人也沒什么恐懼的表情,他平靜的被押送下去,只是有些古怪的看向蘇晝。
“這一次,我明明也用了逆轉善惡的秘法。”
安德雷斯低著頭,不敢直視周圍這些行動隊的隊友,低聲喃喃:“按理來說,任何陣營偵測都不可能對我起效的……但是為何,蘇教授您就能看穿我的本質?”
這才是最讓他困惑的原因——而這也是在場所有人困惑的原因。
而蘇晝的答案很簡單:“因為我的秘法,從不看別人自己覺不覺得,而是我覺不覺得。”
這理由,頓時便讓一旁眉頭緊皺的愛斯特納,道圣,拉斐和安捷等人不禁眼角一抽——感情你也是這種混沌的判定嗎?這和對方簡直彼此彼此啊!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但他們卻不知道,蘇晝的噬惡魔主神通源自雅拉的神圣幾何修法,自然覺醒而成,而圣蛇靈連禱會其實也就是借助雅拉的力量……某種意義上,安德雷斯的秘術和蘇晝的確就是一家的,只是蘇晝的更強而已。
美洲聯邦這邊出現了神秘組織的間諜,那么其他勢力自然也要進行一次檢測。
好在除卻美洲聯邦外,并沒有任何一個大勢力中出現神秘組織間諜,而蘇晝也用噬惡魔主的神通對所有人依次檢測過,也的確未曾發覺大奸大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