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開了掛,但是雅拉為他帶來的便利,無非就是基礎很高。
之后,無論是雷法,嵐甲還是水法,都是自己和強敵廝殺,用血肉奪取而來的戰利品,自己的進階雖快,還有啟明和國家政府為自己提供材料,自己根本就沒有操心過半點,但同樣的,該有的戰斗和付出半點也沒少。
甚至,就連雅拉的眷顧和契約,都是他干爆了連禱會舊首領那群人才得到的,唯一稱得上是沒有付出的,估計也就是父母天賜的好臉蛋以及估計是應龍血脈的天賦了……但說實話,都開這么大掛了,這點東西誰在意啊。
至于自己有沒有為人帶去痛苦,那當然沒有。
畢竟惡人不算人。
現實,面對蘇晝接連斬來的神刀刀鋒,寂靜者的外骨骼裝甲靈巧的閃動,引擎轟鳴,隱約有緋紅色的惡魔虛影籠罩在其外側,它時而以靈力灌注子彈,掃射被附著了無數痛苦詛咒的子彈,時而抽出腰間的熱融刀,與滅度之刃對擊,然后被砍成兩段。
但他卻完美地擋住了蘇晝的每一次攻擊,寂靜者仿佛極其擅長武道技巧,而他也不像是其他擅長武道技巧的對手那樣,面對蘇晝的蠻力沒有反抗之力,故而哪怕是看上去極其危急,差點被蘇晝一腳踢爆腦袋的情況,也可以憑借靈巧的運動閃避開來,規避危險。
這是憑借肉體力量和靈力,甚至是技巧也都無法解決的對手,蘇晝確定了這一點,哪怕讓他也帶著外骨骼裝甲也是如此。
說來也是,寂靜者也是黃昏的眷者,看樣子,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契合——真的奇怪,明明是作為毀滅的具象化,自滅的代言者,黃昏的眷族卻都有著生命。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唯獨存在才能毀滅,消融意義本身才能叫做無意義,自始至終的虛無,反而卻是意義的一種,和黃昏的本質不符,就像是純粹的黑暗叫做夜晚,唯有太陽落下的時分,才叫黃昏。
而就在這樣的思緒中,無數嵐種開始在半空中紛飛,最終環繞寂靜者化作了一個圓環狀的包圍圈,數十發醞釀著龍息的嵐炮開始蓄力,而蘇晝站立在這包圍圈的正中心最上方,他高舉手中拿的滅度之刃,一道沖天的雷光噼啪作響,整個原要塞廢墟周邊所有的靈力都開始振動,甚至就連時空門比方的拉斐等人都震驚的察覺,異常的靈力交互開始出現。
原本就逃竄向遠方的魔獸,以及遠方的獸王們,在感應到這等氣息后,全部都朝著朝著更遠方逃竄,還沒有被擊斃的植木師等降靈會統領更是肝膽俱裂,頭也不敢回地朝著魔獸界域的更遠方逃竄。
既天雷不在……便以吾雷殛之!
周圍的云層早已被蘇晝和寂靜者的戰斗余波吹飛,但不能借天雷之力就不借,難道他自己的靈力就會不夠用嗎?
轟——超過四十發從各種角度,各個方向襲來的龍息炮,朝著無處可躲的寂靜者猛擊而去,而蘇晝更是一刀斬下,凌空帶著天雷劈落,覆蓋了所有從天空至地面所有的逃跑方向。
當就在此時,沉默的寂靜者在遲遲等不到回答后,卻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一直微微瞇著的眼睛猛地睜開——而早已失去所有眼白瞳孔區別的,緋紅色的火焰從中燃起。
“不對,你不是怪物。”
面對來襲的雷光和龍息,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開懷了起來:“你是神!”
——無法理解,無法交流,無法殺死……不可試探,不可直視,永恒不滅……這又有什么區別呢?
至少,對于寂靜者而言,想明白這一點后,他終于明白了這兩者的區別。
而在這一瞬,他的外骨骼裝甲驟然粉碎,化作漫天煙塵,這些金屬煙塵就像是劇烈旋轉的沙暴那樣,將所有迸射而來的龍息全部都卷入其中,完全消融,而天雷劈落在其之上,也無非就是劈碎了它的上半部分。
而一股恐怖的力量,從這煙塵的中心,博爾涅夫的身體中升起,并在其身后形成了一頭數十米高的巨大緋紅惡魔!
【黃昏眷族·苦罰之魔】
容貌不停變換,雙眼燃燒著魔火的巨大惡魔,身上仍然縈繞著沒有熄滅的罪業之火,但是無盡的痛苦中,有求不得,愛別離,怨長久,放不下,人間諸苦,哪一種不能與業火焚燒比擬?虱子多了,哪里需要在意區區一種痛苦的來源。
面對沒有半點懼色,甚至發出欣喜大笑的蘇晝,巨大的苦罰之魔踩踏大地,與寂靜者一齊躍上高空,一拳轟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