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笑著的時候,周不易卻又感應到了什么,他轉過頭,看向神木頂端的另一處。
“蘇晝……”
那是上一個時代,自己最后殘留的朋友,是哪個年代留下的印記。蘇晝歸來之時,正如同一百五十年前他到來時一樣,一樣是重拳出擊,一樣是為他解了燃眉之急。除卻實力大增之外,這位身蘊龍血的老友當真是半點未變,他還是一樣的天真,亦或是,一樣的執著。
畢竟,天真是強者形容弱者的詞匯,而一位‘天真’的強者,可以讓世界服從于他,讓天真成為真理,讓世故成為笑談。
在強者面前,世界才是天真的一方。
恰好,周不易所認識的這位,便是一位可以強迫世界承認自己還不完全的家伙,他雖然有些困惑,但還是用靈力燃盡了手中的煙頭,轉身迎了上去。
“你怎么來了?”
然后,周不易就聽見了一句非常失禮的話。
“周不易?你快死了!”
周不易:“……?”
——終于,要來了嗎?果不其然,蘇晝對自己被我當成推動社會運轉的工具非常不滿,這是要過來殺我了嗎?!雖然很遺憾,但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看看我繼往之木分身還有幾個可以動,先躲起來再說……
但是,還未等周不易豐富的內心活動結束,大喘氣的蘇晝便繼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難道自己沒有感覺到嗎?繼續朝著神木之道修行,終有一日,你會正面對上你腳下的這顆蟠榕不死樹啊!”
“……祂不是已經聽從你的建議,不再于地表活動了嗎?”
對此,周不易有些納悶,他研究神木多年,自然早就知道,蟠榕不死樹的樹根早已縱橫全球,甚至都深入地核深處:“說到底,我們所居住的星球,地表不過是雞蛋殼的殼表面而已,它占據了最有營養的地殼內部,難不成還會閑的沒事干和我們爭奪地表的養分?”
“也對啊……那蟠榕不死樹為什么會……”
蘇晝想了想,覺得也是,頓時他就被說服了,而一旁看不下去的邵啟明便搖搖頭,迎上前來:“這方面,阿晝他的確不清楚,我來分析一下。”
對于邵啟明,周不易自然不是很熟悉,不過他卻很清楚,對方是蘇晝的朋友,而且性格頗為溫和有禮,有文雅君子之風,和蘇晝有很大的不同。
而對方的身上,也的確有神木之力,而且論起氣息,比蘇晝持有的更加濃厚,亦或是說,占據比例更大一些,故而他也從未懷疑過對方持有神木傳承這件事。
如今,邵啟明表示自己別有見解,而周不易便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