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咒怨,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為負面意義上的關注度。
其本質,就是由心力形成的一種詛咒和怨念。
但是,并非是所有咒怨都是同一類——無辜被殺者的咒怨,死于決斗者的咒怨,死于戰爭者的咒怨,甚至是996福報加工暴斃員工的咒怨,因為某種原因被迫在家中呆了十幾天沒有出門的咒怨,都是絕不相同的。
對于蘇晝來說,這些不同的咒怨,就像是甜豆漿,咸豆漿,肉粽子,蛋黃粽子一樣差異分明,雖然都是豆漿和粽子,但卻如此的不同。
說一句比較傷人的話——弱者是不配有太多咒怨的,人們的憎恨和怨念,大多都是寄托在那些顯眼的強者身上,很少會有人去發自內心的怨恨一些比自己還要弱小的人。
咒怨,便是蘇晝用來尋找龍珠持有者的方法。
雖然說,可能會有意外得到龍珠的幸運兒,但哪怕是幸運兒,倘若持有龍珠的時間足夠久,無論他之前怎樣,總是會變成真正的強者。
而強者,尤其是持有龍珠這樣的燙手山芋的強者,只要活得時間足夠長,自然就會成為事件的漩渦,被無數人關注,亦或是被無數人憎恨——單單是對這份幸運的嫉妒就足夠發酵成詛咒了,而這種詛咒,在蘇晝來看,就像是老壇酸菜面一般的味道。
順便一提,殺意帶來的詛咒是香辣牛肉面的味道。
固然,哪怕是蘇晝也沒辦法在龍珠互相干擾的情況下,分辨對方是否持有龍珠,可是持有如此龐大量級的咒怨在身,對方即便不是儀式的競爭者,也必然是棘手的存在,值得他親自出手,去試探一番。
與此同時,河邊,白色短發的中年男人正身披隱形風衣,漂浮在滿是冰雪碎塊的河面上,他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氣息傳出,靈力波動也與周圍的天地融合為一體,仿佛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這是男人過去幾十年來,在戰場和賞金獵人生涯中磨礪出的技巧……在南方的叢林中,和精靈打了超過十年的游擊戰,倘若不能比那些尖耳朵更加精通自然的韻律,結果只會成為樹上懸掛著的一顆頭顱。
“這里就是目標地域。”
白發的賞金獵人順著河流移動,自己紋絲不動,他遙遙眺望之前發出強烈爆炸聲的區域,然后開始在心中估算對方這一擊的破壞力,還有其本身的實力。
“不是神龍出手,是召喚者本人……很濃厚的火屬性,是太陽相關的魔龍。”
“居高臨下的射擊,會飛……嗯,龍一般都會飛,但是蛇卻不一樣,是我難以應付的家伙。”
“實力……并不強,只有菁英巔峰,還沒到近神……不過這一擊的破壞力卻足夠傷到我了。”
只是一眼,他便憑借豐富的經驗推測出了攻擊者的大量數據,至于被襲擊者,只能看出來跑的很快,非常謹慎,沒留下半點痕跡。
龍珠曾經召喚過的神龍的實力,倘若是完全體,基本都在近神之上,是真正的神明和主神的力量,但是龍珠召喚的畢竟不是完全體,一般來說,近神巔峰就是極限,不可能出現更強的存在。
在這個諸神和眾龍已經離去數千年的世界,只有始祖之龍的神跡和祂們留下的種種遺跡可以證明祂們傳說的真實性。
賞金獵人對神啊龍啊什么的并不感興趣,但他有著必須成功,向始祖許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