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快進,本質上,是將概率事件變成確定事件,這需要無限的成本,無限的能量和時間去推進,不是無限的本質,根本用不來盡遠道。
不是洪流,根本用不起而沒有無限的本質作為壓底箱,無限非概率引擎本質上也就是個好用的傳送門罷了,成功率不能算百分之百,就和先驅空間的傳送一樣,有代價,有風險。
而這就是冒險者和探索者存在的意義了。
【盡遠道】需要無限的力量去推動,才能從概率傳送門變成無限非概率引擎,雖然前者已經是這個多元宇宙中一等一的超級神通,但相比起后者,顯然拍馬也算不上。
而就算是這樣超級神通,本質上,也只是【盡遠道】真正力量,追逐‘不可能的可能’這一根本神通的‘衍生’。
就像是人類追逐宇宙真理的道路上,發現用輪子滾動可以讓前進速度更快那樣,就像是人類在追逐微觀世界的本質時,發現了原子分裂可以用來作出超級炸彈一樣。
一個是道,一個是神通。
“而且先驅這家伙,快進掉了所有和我交流的過程!”
到了這個地步,蘇晝才反應過來為什么和先驅交流的感覺和宿命的交流完全不一樣了,因為先驅快進掉了所有和蘇晝交流所需的東西,只留下必要的對答和解釋!
或者說,先驅選擇了最簡單明了,最理所應當的交流可能性。
就像是現在,先驅什么都沒說,而蘇晝已經做出自己的決定。
青年揮了揮手,打散了身前的銀色道路。
“現在先暫時不去。”
搖了搖頭,蘇晝笑著道:“既然已經隨時可以去,那么反而不著急。”
“渾天之界……似乎和其他的原初世界都不一樣,或許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旅途。”
先驅沒有問為何,因為沒有意義,可以省略,更何況,祂也知曉為什么。
而宿命更是如此。
所以,三個意志凝視著身前的樂章大宇宙,以及第五樂章宇宙。
虛空之中,只剩下蘇晝的聲音。
“先回家看看。”
如此說著,青年踏上歸家的旅途:“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于是,盡遠道的力量發動,他便回到了地球。
……
地球,電影院。
“回來了,阿晝?”
邵啟明側過頭,看向似乎僅僅是出神一瞬的蘇晝,他似乎有些見怪不怪:“你又……進階了。”
他甚至都懶得用疑問句:“忙活了些什么事情。”
“是。”
而回來的蘇晝笑了笑,他抬起頭,看向眼前剛剛結束停電的熒屏。
已經徹底不在乎電影結局如何的青年聳聳肩:“至于我去做了什么……”
“不過是扭轉一個悲傷的宿命。”
“改掉一部電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