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入餐廳,沒再理會客廳里的事情,古田給自己倒了杯果汁,與正在吃飯的何言風聊了起來。
因為何言風對部隊里的一些事情也挺感興趣的,所以兩人倒是聊的有來有回,沒多久,就打成了一片。
晚上九點出頭的時候,阿依慕回來了。
簡單向古田介紹之后,兩人來到了后院。
后院,一架秋千上面,阿依慕十分舒適,坐的穩穩當當,而何言風……自然是在后面推著。
秋千蕩回來的時候,阿依慕突然問道:“虎虎老師對玲子,你怎么看?”
何言風施加了一把力氣,把秋千再次推了出去,咧嘴一笑道:“我站著看。”
阿依慕冷冷斜睨了何言風一眼,后者立刻收斂起笑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沒再打趣,何言風正經道:“怎么,他今天晚上表現的很明顯嗎?”
阿依慕抓著秋千繩,毫不避諱道:“如果眼神可以趕人,我恐怕早就已經回來了。”
思索了片刻,何言風將話題拽回正軌,問道:“你想要我告訴你什么,直接說?”
阿依慕微微閉眼,而后睜眼,像是回憶一般,呢喃道:“我在江南,朋友不多,玲子算是情同姐妹的那種,這點,你應該可以看的出來,我不想她受到傷害。”
頓了頓,阿依慕接著道:“虎虎老師對玲子有想法,這個,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來,我想知道的是……他是不是真心的。”
何言風不假思索,直接道:“虎虎老師對玲子有想法,基于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認真的那種,不過這種事情,你知道的,沒人能夠篤定。”
虎虎老師都說了,他是沖著結婚去的,對于這點,何言風還是相信的。
這既是對虎虎老師人品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眼光的信心。
可饒是如此,因為涉及到終身大事,何言風還是不敢輕下判斷。
畢竟隨著時間和環境的變遷,人都是會變的。
拍了拍阿依慕的肩膀,何言風補充道:“你就別擔心了,這種事情,你肯定沒玲子擅長,對于虎虎老師的為人,值不值得托付,我想,她肯定比你更清楚。”
阿依慕臉上的憂色不退,擔心道:“我就怕她當局者迷,被感情沖昏了頭腦。”
“有道理。”何言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所以我覺得……”阿依慕開口,不過話到一半,轉身之際,卻是看到,何言風看向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于是驀地轉移話題,“你在想什么呢?笑的這么猥瑣?”
何言風癟了癟嘴,攤了攤手,表情十分無辜道:“有笑嗎?”
阿依慕停下秋千,直起身子,逼近一步,直視何言風,“你是不是覺得,真正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人……應該是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嘴角帶著笑意,玩味地看著何言風。
事實就是這樣的,可惜,這種事情,我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認。
這般想著,何言風驀地偏移視線,“這可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