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除非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否則肯定是不會答應神父的這個要求的。丟一次臉不夠,難道還非要湊上去丟第二次臉才痛快!
再次叨念了一聲“阿門”,神父看了看自己的衣物,他毫不在意,繼續用虔誠的語氣說道:“放心,仁慈的主會寬恕她的信徒的。”
“不用不用,這個環節,我們已經取消了。”朱冰清連忙擺了擺手,一臉后怕地說道。
老娘一輩子一次的婚禮,現在都搞成這個樣子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這要是再來一次,別說自己和林染了,恐怕就連一眾親朋好友也遭不住這份羞辱了。
更何況,現在的神父,和一位乞丐真的沒有什么區別。
“怎么能取消!”神父聽了這話,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神情激動,極力反對道:“這是對上帝的褻瀆!”
神父據理力爭,并且試圖說服林染和朱冰清,“必須重新開始,讓仁慈的主見證你們的婚禮,并賜予你們幸福。”
見和神父說不通,林染也不再廢話,他長長呼了口氣,對著不遠處的兩名酒店服務生吩咐一聲道:“把神父帶下去好好休息休息。”
“不,不,你們不能把我帶下去!我必須要完成我的工作!”看到兩位年輕的酒店服務生快步走了過來,并且架住自己的兩只胳膊,神父立刻高聲叫嚷了起來:“仁慈的主還沒有收到我虔誠的禱告。”
神父的聲音不小,整個宴會廳,幾乎所有的賓客都聽見了他的叫嚷。
看著神父誓死不從,據理力爭,一副不留下來繼續主持婚禮不罷休的模樣,何言風也是忍不住憋笑。
這畫面,真的是太有喜感了,怎么看怎么滑稽。
兩位年輕的酒店服務生正愁沒處挽回點客戶的印象分,聽了林染的吩咐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架起如同乞丐一般的神父就往外走。
“哦,賣糕的!你們不能這么野蠻,你們不能把我帶下去!”被兩位年輕的酒店服務生架著,神父不停地掙扎,雙腿不停地在空中亂蹬,嘴巴上面還念念有詞地說道。
“得不到主的賜福,你們的婚姻不會幸福的。”感受到林染小兩口把自己請出去的決心,神父也是豁出去了,根本不在乎旁人的感受,大聲地叫嚷了出來:“你們不會幸福的!”
看著大呼小叫的,被架著請出去的神父,何言風的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位神父不去演電影或者電視劇可惜了。”
“人家那是真的虔誠。”阿依慕沒好氣地白了何言風一眼,看著神父消失的方向,開口更正前者的想法。
等到乞丐神父被架走之后,林染環顧四周一圈,看著一眾竊竊私語的賓客,看著臉色極為不好的雙方父母,無奈地嘆了口氣,“朱冰清,咱們這算是患難夫妻了嗎?”
朱冰清臉上浮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她同樣環顧了四周一圈,“結婚當天就成患難夫妻了,咱們這情況,也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了。”
“呵呵。”林染聞言,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復雜的笑容,這一刻,他反而有點釋然了。
發現何言風臉上的笑容,朱冰清的嘴角亦是扯出一抹弧度,她抬頭凝望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天花板,沐浴著水晶吊燈射下來的光芒,感覺這一切就如同一個夢一般。
她側頭看了林染一眼,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好奇,“你的心態倒是挺好的。”
林染自嘲地笑了笑,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心態再不好點,都不知道怎么強撐下去。”
看向宴會廳的一個方向,看著那里有說有笑的幾個人,林染聲音隨意地問道:“你接下來的安排還要上嗎?”
知道林染指的是自己安排阿依慕與何言風上臺表演的事情,朱冰清臉上現出一絲疑惑的表情,“你怎么知道?”
并沒有直接回答朱冰清的問題,林染直接反問了回去,“這很難猜嗎?”
釋然一笑,朱冰清也往那個方向看了看,而后吐了吐舌頭,聲音有些調皮地說道:“還上什么!”
“呵呵。”林染淡淡一笑,再次牽起朱冰清的手,聲音平靜地說道:“走吧,去給這場鬧劇畫個句號。”
說完,領著朱冰清再次向舞臺正中央位置走去。這場鬧劇到這里,必須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