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大人的通話結束后,何言風百無聊賴,坐在客廳里面,隨意找了個電視臺看了起來。
約莫十點出頭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何言風立刻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來電顯示,果然是阿依慕打來的電話。
接通后,何言風嘴角含笑,開口打趣道:“喂,怎么樣,這會兒終于找到可以說話的地方了吧?”
“現在在我的房間里面呢。”阿依慕簡單解釋了一句,旋即又沒好氣地補充道:“你還好意思說,剛剛那個電話差點嚇死我了。”
何言風卻是不以為意,大大咧咧地說道:“怕什么,丑女婿不早晚也得見岳父、岳母,我又不能悄無聲息地把你給拐走。”
阿依慕聽了這話,卻是角度清奇,捂嘴偷笑道:“知道自己丑就好。”
何言風聞言,一陣無語,這都什么跟什么,這會兒說的是丑不丑的問題嗎?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無奈吐槽了一句:“我說你這個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說丑女婿那是自謙好不好,就跟你一樣,丑媳婦早晚得見公婆。”
“你才是丑媳婦,我哪里丑了?”阿依慕聽了何言風的類比,登時便翹起了嘴巴,同時有些不悅地擠兌道。
何言風的聲音立刻柔和了下來,他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好好好,你不丑,我媳婦最漂亮了。”
阿依慕聽了這話,臉上浮起一絲慍怒,忍不住埋汰道:“就知道口頭花花,占我便宜。”
何言風卻是不以為意,他厚著一張老臉,恬不知恥道:“自己的媳婦,愛怎么占便宜就怎么占便宜。”
阿依慕“咯咯”一笑,而后語氣戲謔地開玩笑道:“希望到時候來我家的時候,你也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
“我聽你這語氣,好像很危險似的?”何言風收攝笑意,語氣開始變得正經起來。
阿依慕沒有直接回答何言風的問題,她聲音揶揄地反問道:“難道剛剛你沒聽出一點苗頭?”
何言風搖了搖頭,隨即一臉苦澀道:“聽出來了,何止是苗頭,簡直已經長成稻穗了。”
就之前手機里聽到的那幾句,何言風已經可以判斷出,自己這位準老丈人對自己的態度應該是不怎么友好的。
想到這里,何言風試探地問道:“咱爸對我的怨氣似乎很大?”
阿依慕瞇了瞇眼,隨即聲音頗為不悅道:“要是你養了二十幾年的白菜,白白凈凈的,水靈靈的,突然被野豬給拱了,你會不會有怨氣?”
何言風聞言訕訕一笑,他打了個哈哈,隨口應付道:“什么拱不拱的,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閨女大了不早晚都得嫁人。”
說到這,他還頓了頓,同時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之色,旋即接著道:“嫁給我這敦厚、老實、本分、可靠的人,不更香嗎?”
“能說出這話的人,就和敦厚、老實、本分、可靠四個詞不沾邊兒。”即使隔著手機信號,何言風也能聽出阿依慕話中那濃濃的嫌棄意味以及狂翻的白眼。
沒有停輟,女孩兒繼續擠兌道:“更何況,從西疆到江南幾乎橫跨了整個唐國,就算再香也聞不到了。”
何言風聞言,凝了凝眉,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后徑直回應道:“大不了咱以后經常回去,或者干脆在烏木市買一套房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