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藝,回女生寢室的某條小路上面,嚴淑欣雙眼無神的行走著,到現在,她的腦袋里面仍舊回蕩著阿依慕的話,“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和何老師的聲譽就捏在了那幾個人的手里,到時候,無論他們提起多么過分的要求,你們都只能選擇捏著鼻子認,或者魚死網破。”
“這件事情,我不怪你,因為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不怪你,并不意味著你沒有過錯。我是何老師的妻子,維護他是我的職責和本分。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審視自己的那些‘好閨蜜’,別讓何老師因此陷入危局……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激之心的話。”
阿依慕的話雖然說的有點重,但是嚴淑欣能夠理解,她也因此深深自責,畢竟就是因為她的原因,差點連累何老師被人陷害,落入危局。
就如阿依慕說的那樣,她是何老師的妻子,維護何老師是她的職責,所以面對她的埋怨,嚴淑欣無話可說,并且因此心生愧疚。
此時此刻,嚴淑欣已經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昨天晚上,她是在喝了溫思思遞來的那瓶酸奶后,才失去意識的。
嚴淑欣很清楚,以自己的酒量,喝的那些酒,雖然不少,但根本不致醉,如此便可以判斷出,昨天晚上的那瓶酸奶肯定有問題。
“知人知面不知心!”回想起溫思思和許悅這兩位“好閨蜜”竟如此處心積慮地陷害自己,嚴淑欣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然后她又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因為她已經意識到,溫思思他們要對付的其實并不是自己,而是何老師,自己不過是她們對付何老師的工具而已。
雖然因為當時自己已經昏迷過去了,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早上,通過阿依慕的敘述,即使對方敘述得比較委婉,她也已經意識到了昨晚究竟有多尷尬和難堪。
嚴淑欣都不知道往后自己該怎么面對何老師,對方如此幫助提攜自己,把《新貴妃醉酒》這般優秀的歌曲都給了自己,而自己卻因為識人不明差點害了他。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宿舍樓底下,就在她準備邁步上樓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恰巧從樓上走了下來。
因為腦袋里面一直在思考昨晚發生的事情,所以即使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斷靠近,她也沒有察覺,直到……對方直接橫在了她的面前。
“欣欣,你在思考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我都攔在你面前了,你都沒有發現!”從樓上走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同寢室室友姚燕,此時此刻她正滿臉狐疑地看著嚴淑欣。
“小燕,是你呀。”被攔住了去路,發現來人竟是昨晚一同聚餐的姚燕,嚴淑欣眼神有些閃躲,她繼續開口,轉移話題道:“你是剛剛才起來嗎?”
姚燕聽了這話,也沒多想,以為嚴淑欣的魂不守舍只是昨晚醉酒的后遺癥,于是回答道:“是啊,昨晚的酒喝得太猛了,我一回來就睡著了,這會兒,才剛剛起來,腦袋還有點疼呢!”
掃視了一眼自己這位滿臉憔悴的同寢室室友,姚燕繼續往下說道:“對了,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沒有吃早餐吧,我們一起去第三食堂吃點東西吧。”
說罷,不等嚴淑欣反應過來,便是直接抓住她的手,準備帶她去第三食堂吃早餐。
嚴淑欣驀地一怔,竟是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任由姚燕抓著自己的手往前走去。
感受著姚燕抓住自己手的掌心傳來的溫度,這一刻,被溫思思和許悅這兩位高中同學兼閨蜜的行徑傷得冰涼的心似乎又恢復了一些溫度。
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嚴淑欣就這么任由姚燕拉著自己,她開口問道:“小燕,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來的?”
“還能怎么回來,你們的豪華飛馳坐不下了,我只能跟著余夢祎和韓笑笑她們一起打車回來。”姚燕也沒多想,直接開口回答道,她根本沒有察覺到嚴淑欣眼底的一絲不正常之色。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第三食堂,簡單點了兩碗稀飯,一屜小籠包和一碟小菜就熱絡地吃了起來。
姚燕一邊吃一邊理所當然地開口問道:“昨晚送了何老師后,你是不是直接歇在了你那兩位高中同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