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太無趣了,而且還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他只是站在原地,漠然的看著戶葉研人慌忙將插在地上的碎冰錐,一把拔出,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后退幾步。
“該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戶葉研人面色猙獰的喘息著,后退了好幾步,和黑澤凜保持著一定距離,雙眼警惕地看著他。
“什么人?”
黑澤凜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活動手腕,又將夜宴收起,剛剛揮刀格擋的左臂背至身后,有些顫抖。
剛剛的格擋和進攻對他的身體而言還是太過吃力了。
不過他已經保持著琢磨不透的笑容,緩緩說道:“我只是一個來偷書的小偷罷了。”
“書?”
戶葉研人猛然想起那本《血字的研究》,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聲音不可制止地顫抖,“原來那本書是你偷走……難道,大木綾子的頭也是……!”
“不,不是哦。”黑澤凜搖了搖頭。
看樣子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樣可怕,那個割下大木綾子頭顱的神秘人看來不是這個小子。
心中緩和了許多,戶葉研人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可黑澤凜的話還沒說完。
“我砍下的才不是大木綾子的頭……”
“……是金谷老板的頭才對。”
瞳孔猛地緊縮,“什么,金谷老板……?”
“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見金谷老板的尸體掉下懸崖!”戶葉研人恍惚大喊。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完整的金谷老板嗎?”
黑澤凜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戶葉研人的話,看著眼前呆滯的他,黑澤凜的嘴角卻再次勾起了陽光的笑容。
“看來研人先生還沒有猜到呢。”他不緊不慢的歪了歪頭,笑瞇瞇的看向眼前的戶葉研人,“坐在車子上的,金谷老板,其實只剩下一個頭了啊~”
“剩下的身體,全部,全部都是用垃圾和床單隨意填充上去的~”
“怎么樣?沒看出來吧~”黑澤凜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彎起嘴唇,“我自認為我的藝術天賦還是蠻高的,說不定高中畢業之后,還可以考慮上一所美術類的學校!”
眼前的少年談到未來,眼中還閃著少年人獨有的充滿憧憬和清純的光,可他嘴中談論的事物,卻和這些美好的詞匯完全搭不上邊。
血腥,暴虐,殘忍。
“切割筋肉有些費力,但脂肪不同,剛剛切開皮膚就會像黃油一般,粘稠而油膩的擠出來……”
“骨頭是最困難的,需要將周圍的組織全都剔除干凈之后,在兩塊椎骨的交界處,用力的砍……”
黑澤凜說著當時的場景,手感,甚至是氣味……
戶葉研人感覺腦子生疼。
就像是耳朵……已經被污染掉了……
被這天使般清脆好聽,卻又滿是邪惡污穢、像是在攝人心魄的聲音……
等一下,不能再這樣了!
戶葉研人用力的錘打著腦袋,強迫著讓自己清醒,“不對!你這樣做,利用不了尸體的僵硬的時間,根本沒辦法讓車子突然加速……”
“啊啦,你說這個嗎?”
“用重物和兩塊冰塊做成的類似的詭計,同樣運用車子暖氣和剎車,也可以做成這樣的效果呢……”黑澤凜手指點了點額頭,一副思索的樣子。
“這手法好像和研人先生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黑澤凜露出了恍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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