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宅,窗邊的神秘人突然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遠在大阪的黑澤凜和成實駕車來到了箕面山,在山腳下停好車子,成實望向眼前黑乎乎的樹林。
“這附近好像都沒有人住啊,凜君要找的人,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就在這里。”黑澤凜拿出他常備的黑色貓咪手電筒,撥著前面的雜草向樹林深處走,身后的成實見狀連忙小跑幾步到他身前,十分貼心地替他開辟前面的路。
雖說現在黑澤凜都沒有告訴他,他們要找的是什么人,但成實依舊無條件地跟在黑澤凜的身后,完成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誰叫凜君救了自己呢……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個金發男人的可怕身影,成實打了個寒顫,腳步都連連停頓。
“成實哥,那個人應該在一棟小木屋里。”
身后黑澤凜的聲音讓他微微晃過神來,成實一愣,連忙回應道:“……啊,我會注意的!”
搖搖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專心尋找森林小木屋的蹤跡。
沒用多長時間,兩人的視野中便出現了木屋的一角。
“找到了,在哪里!”成實說道。
黑澤凜腳步加快,身子隱隱擋在成實身前。木屋的大門是緊鎖的,這里居室的鑰匙只有已死的坂田警官知道,現在已經無從找起了。
但具備開鎖宗師級技藝的黑澤凜完全不把這當回事,只是一根掰直的發卡,在鎖芯中捅一捅,大門的鎖便啪地一聲打開了。
開鎖什么的,都是小case!
心中給自己比了個大花花,黑澤凜舔了舔嘴唇,拿著手電筒走進木屋。
如果記得沒錯,那個被坂田警官抓來做替罪羊的可憐人,應該就在這間木屋的天花板之上。
而且那個可憐的替罪羊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宮野志保的小白鼠。
沒錯這個人就是沼淵己一郎,他原本是組織培養的殺手,但因為某些原因,他被組織拋棄淪為人體實驗的對象,當初負責人體實驗的人就是宮野志保。
這人逃離組織便得了被害妄想癥,走到哪都覺得組織有人在追殺他。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幻想罷了,專門抓叛徒找叛徒的琴酒,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個小魚小蝦背叛了組織呢。
而現在,這位可憐的老哥還被警察囚禁準備當替罪羊,就連黑澤凜這經歷頗豐的人,都忍不住感嘆,這位老哥的命運多舛。
終于一番摸索之后,黑澤凜找到了通往天花板上方的隔板,打開之后,便能看到里面干瘦干瘦的男人。
似乎是手電筒的光讓他有些不適應,沼淵己一郎連忙遮住眼睛,逆著光向黑澤凜的方向看去,卻只能看到他那一頭微微反光的金發。
“是……是那個男人!!”
“你不要過來啊!!”
沼淵己一郎嚇得連忙蜷縮成一團,手銬都被他拽得咔咔直響。
這老哥應該是沒看清自己,把一頭金發的自己看作是琴酒了,該不會是被琴酒嚇出金發PTSD了吧?
不過此時的成實倒是很能理解他的感受,聽到沼淵己一郎的話,成實先是一愣,看向黑澤凜的頭發立刻意識到他在害怕什么。
畢竟那個黑衣男人有著和黑澤凜同樣顏色的頭發,在被光晃到看不清東西時,看到黑澤凜金發的反光,會想起那個黑衣男人也無可厚非。
不過……
成實偷偷瞟向黑澤凜的側臉。
黑澤凜不僅有著和那人顏色相同的金發,就連那雙眼眸都是相同的墨綠色。
他再次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成實身子一顫,但很快便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放松下來。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黑澤凜和那個黑衣男人有些相像了,難道他們之間有什么血緣上的關系嗎?
那自己被注射的事情……黑澤凜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呢?
或者說,這一切都只是他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