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來之過早的困意實在是過于反常。
像是也意識到了什么,讓成實突然清醒了些。
之前他和明美在客廳等黑澤凜回家的時候,似乎是明美提議喝的咖啡。
咖啡提前倒好了兩杯,剩下的在咖啡壺中。
明美好像只喝了自己杯子中的咖啡,沒有動咖啡壺,卻在成實喝完咖啡之后貼心的給他再斟滿咖啡。
于是,成實就這樣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越喝越困,越喝越困。
“不好……這咖啡、有問題……”
困意越來越濃郁,以及快到抵擋不住的程度,成實咬牙,強撐著精神支起身子,沖出門外……
“…凜,小心……”
他向著黑澤凜的房間跑去。
“砰!”
后腦一疼,困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無盡的黑暗。
“凜!”
成實瞪大眼睛,身體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意識消失之前,他看到了一名宮野明美,拿著一支針管從黑澤凜的房間緩緩走了出來。
看到還沒有失去意識的成實,緩緩地蹲下來,拿出另一支針劑朝著成實的脖頸注射而去。
她的眼神有些許的愧疚和不忍。
“對不起。”
“暫時,要委屈一下你們了……”
身后,夜宴被隨意地扔在遠處。
黑澤凜穿著單薄的襯衫,雙眼緊閉,整個人蜷縮著,早已被繩子牢牢綁住。
不省人事。
………
夜晚。
高檔餐廳中,
安室透穿著波本的常服,白色襯衫,外面是精致的純黑色西服馬甲。
他坐在這家高檔酒店中最好的位置,發呆般地看向窗外,眼前的高級料理各式珍饈,似乎都無法引起他的半點興趣。
“在想什么?”
耳邊傳來了溫熱的吐息。
安室透一愣,回過頭,貝爾摩德已經端坐在了安室透對面的座位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安室透發呆。
“嗯?怎么?”
“我的聲音已經好聽到讓你失神了?”指尖慵懶地繞著長發,貝爾摩德的舉手投足都滿是誘惑的氣息。
安室透心中皺眉,但臉上還是故作神秘,換上一副玩味的笑。
“呵…誰知道呢。”
貝爾摩德收斂笑容,前傾的身子恢復正常,“你的回答還是那么無趣啊,波本。”
再次將頭發撥至腦后,不過動作中卻沒有了剛剛刻意誘惑的氣息。
“說吧,有什么事情。”
安室透沒說話,只是十分紳士地為貝爾摩德的高腳杯中斟上紅酒,看向窗外。
貝爾摩德輕輕搖晃著酒杯。
“黑澤凜。”安室透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你認識那個孩子吧?”
貝爾摩德的動作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