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在尉遲恭心里留下好印象,陳鈺還花錢買了一壇好酒親自送到了軍營。
第二天,侯君集領著一萬余人也趕到了扶風。
見著比自己還先到的尉遲恭,侯君集臉上有些愕然。
對于兩位在前方鎮守的大唐名將都跑到了扶風,陳鈺頓時滿頭冷汗。
他也不傻,面對這種情況,第一時間腦海里就下玉門關失守的結論。
那么,接下來,按突厥人的尿性,肯定就得接著進攻扶風!
可是,突厥人自打渭水之盟后,不就是一直將大唐邊境當做了牧場么?沒等一段時間就跑來割一茬。
現在突厥到底在想什么?不會還想來次渭水之盟吧?
心里一突,陳鈺像是看著救星一樣緊緊的盯著侯君集與尉遲恭兩人。
他有自知之明,要論牧守一城,他自信遠超這兩人,但是要論行軍打仗,一百個他都不是侯君集的對手,就更別提尉遲恭了。
“敢問兩位將軍?可是前方作戰失利?”
看著一臉緊張,還滿頭大汗的陳鈺,兩人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
攔住當即就想動手的尉遲恭,侯君集朝著一臉不爽的尉遲恭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能動這個縣令。
“看來陳縣令也是明白人,正是,后面頡利帶著七萬余兵馬,我等為了更好的應付,只得轉守扶風!還請陳縣令多加配合!”
“是極是極!”
看著侯君集不經意的將手放在了佩劍上,陳鈺嘴角抽了抽,連忙附和道。
他心里明白,按照大唐軍制,現在尉遲恭才是扶風的當家,而且,侯君集這番話明顯是在暗示自己不要亂說!
面對侯君集淡淡的威脅,陳鈺只能苦著臉配合。
突厥大營
“咚~”
隨著酒杯摔落在地,頡利緩緩站起身,頓時一股龐大的氣場碾壓了營帳里的所有人。
“哼!你們這群廢物!竟然讓那兩個大唐將軍跑到了扶風!”
面對滿臉怒火的頡利,一行人只能觍著臉保持安靜,以免頡利將怒火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契苾柟禾,你契苾部不是號稱擁有天底下最好的馬匹么?怎么現在連一群殘兵敗將都追不上?”
被頡利指著頭罵的一個突厥大漢臉上顯露一股怒火,但看著門口的兩個守衛,只好賠笑道:“可汗明鑒,那都是族人不知天高地厚,亂說的!”
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契苾柟禾心里有些腓腹。
‘他媽,大唐的士兵還有著一萬多人,你讓我的族人追上去送死?然后被你頡利直接接手?真當我蠢么?’
在看營帳里其他幾個部落的首領也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讓頡利面上有些掛不住,當即就想發火。
“可汗稍安勿躁!”
隨著趙德言的發話,頡利不得不趕走這些礙眼的部落首領。
瞧著四周再無他人,趙德言這才一臉凝重的看向頡利。
“可汗,您不必為那些目光短淺的蠕賊動怒!”
隨意安撫了一番頡利,趙德言鄭重的拿出了一張錦布。
看著錦布上的話語,頡利瞳孔不由得一縮,滿臉驚疑不定的看向眼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漢人軍師。
“這~這~”
看著頡利一臉驚愕,趙德言滿臉仇怨的點了點頭。
看著趙德言不像是欺騙自己,頡利一臉失落的癱在了座椅上。
靠著座椅上華貴的虎皮坐墊,頡利一臉茫然的抱著頭,臉上滿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