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眼神閃動著精光,看向頡利的眼光更是充滿了異樣。
這人名夷男,作為薛延陀部的首領,一向與頡利不合,不過由于頡利的強勢,才不得不屈服。
“頡利可汗,不知你將大軍駐扎在扶風城外意欲何為?”
有了夷男率先發難,其他人也按捺不住了。
“就是,頡利,這些日子我等部族都損兵折將,唯有你的部落依舊滿員,莫不是趁機消耗我等部落,好讓你蠶食?”
當即就有一個膀闊腰圓的大漢起身質疑。
看著一群人都有著別樣的心思,頡利突然覺得夷男是這么可惡。
不過,現在還是得安撫好這些目光短淺的無謀之輩。
腦中快速的整理思噓,頡利淡然道:“各位可汗不必憂慮,我昨日剛從王廷調兵,我意再次逼近長安,再現去年渭水之盟的盛景!”
夷男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頡利調兵或許不光是為了去逼近長安。
要知道,與頡利麾下老幼病殘不同,他們這些部族可都是派來的精兵強將。
不過,這些時日下來,各部族的勇士都損失慘重,難不成,頡利正打算一統草原?
心里雖然有些質疑,但夷男卻機靈的沒出聲,只是在一旁沉默的窺探著。
扶風
看著遠處的突厥大營,尉遲恭臉上有著一絲屈辱。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到這個地步。
“敬德,你也不放心頡利?某倒是好奇,這頡利為何只圍不攻?”
湊上來的侯君集眼中充滿了困惑。
要知道,這些天下來,大軍剩下的糧食可是不多了!
要不是靠著尉遲恭戒子里的糧草支撐,大軍指不定早已士氣瓦解,哪兒還有機會敗走扶風?
“唉,某也想不通!”尉遲恭嘴里嘟囔著,只是隨意找個了地方坐下。
“唉,敬德,我可跟你說啊!現在城里的糧草可就只能撐十日了!現在,你我二人麾下可堪一戰的將士也只有兩萬人了!”
侯君集眼中有些落寞,現在這情況,勉強還能湊出一萬騎兵,可是,這里面除了五千精騎,其他的只能說是能騎馬罷了。
“唉~要是藥師在就好了!”
搖了搖頭,侯君集覺得不太現實,李靖現在可遠在長安,就算日夜兼程跑過來,也得近十日。
不過,那兩人倒是有趣,兩三日便趕路數千里,想來那個蜀王也不是等閑之輩。
當侯君集帶人趕到扶風時,就看到了正在城門等候的尉遲恭。
當時可把侯君集弄得驚訝不已,兩人一番推測后才發現那塊李恪命人送來的玉符不見了。
再加上尉遲恭常常像侯君集列舉李恪的不凡,這樣一來,侯君集心里便有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尉遲恭突兀的出現在扶風城外便是哪塊玉符的作為!
不過,現在玉符不見了,兩人只能在心里猜測,畢竟找不到人核實了。
“猴子!你看!”
突然,正在思考的侯君集被人拉醒了,看著尉遲恭不斷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袖,侯君集頓時就有些不滿了。
“看個屁啊!就不能讓某冷靜一會兒么?”
誰料,對于侯君集的話語,尉遲恭也沒生氣,只是張著嘴一臉懵逼的指著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