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實在不多,有也是人老成精那種。
想到這里,她心里懵,不可能啊,如果不是他會是誰?
“二娘,你可以再跟我仔細回憶一下歹徒來時的情景嗎?比如說有多少人?說了些什么?你記得有什么細節嗎?”
黎二娘低下頭,認真的回憶片刻,道;“他們撞門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跳窗出去,不過我莫約他們大概是外地人,因為我聽到他們說了句話,口音不是本地的。”
“說了什么?”姜儀立馬追問了一句。
“我聽不懂啊。”她有點抱歉的笑笑,又道;“不過我大概知道什么意思,好像其中一個人吩咐同伙去分散找財務,因為他說了話之后,就聽見有人闖入雜貨店的聲音,有人闖入雜物間的聲音。然后我在暗地里跑了幾十步,見他們點起了燈,還見有個人拿著一小火把往你的房間去。”
姜儀聽了暗暗點頭。
“所以我就加快腳步往村子里跑,跑到半路就大喊起來,然后就見店里的人慌張出來看了看,等村里人有動靜的時候,店里的人背著東西沖出來,你房間的人也罵罵咧咧的跑過竹橋,一起跑了。”
黎二娘說的這些似乎沒什么用,不知道幾個人,更不知道長什么樣子,一點線索都不能提供。
但是姜儀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冷笑。
廚房內的幾個人皆看著她。
“你們看著我干嘛?”
“娘子,你奸笑的樣子好瘆人。”
“一邊去!”姜儀白了他一眼。
接著她又道;“到底是誰做的,一時半會調查不清楚,眼下應該先救治好弟弟,并保住家里才行。”
“嗯嗯,娘子說得對,那現在怎么辦?”
“相公,你先回去,坐鎮家里,認真讀書,如今父母家里沒什么事做,你叫婆婆過來幫忙照看一下。”
“那你呢?”
“我在這里照料弟弟,等他恢復了再說。”
步儒有些擔心,張口想說什么,但是想到這是自己老師家,而且又不是特別遠,自己隨時可以過來,所以也比較放心。
“大馬哥,一會吃了早餐,你先和我相公回去,待這里的事完成了,我請你喝酒。”
“嗨!這算什么,我也沒幫忙到什么啊。我去看看姜臻。”說著他跟著步儒一起出了廚房門。
等他們兩個人都出去后,姜儀對陳治說;“治哥兒,你恨不恨那些歹人?”
陳治咬牙切齒的道;“當然恨,臻哥兒被打成這樣,又搶了家里,還嚇了我娘,我真恨不得弄死他們。”
“居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個任務。”
“什么任務?”
“你還敢不敢繼續趕車?”
“敢,為什么不敢?我下次車上放著刀,那些歹徒要是敢再來,我就跟他們拼了。”
“也沒那么危險。”姜儀詭異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