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我一開始還覺得你是條漢子,沒想到是為一個女子賣命的。”
大馬哥道;“女子怎么了?你瞧不起女子么?你娘不是女子?”
“沒頭腦的男子也不過是個莽漢罷了。”陳治補了一句。
面容陰冷的男子背后,一個大漢站出來指著陳治厲喝;“你說誰莽漢?”
陳治絲毫不懼,冷笑道;“帶著幾十人去,帶著十幾人歸的不就是沒頭腦的莽漢嗎?”
“我他娘的捶死你。”怒極的大漢朝陳治跨前一步。
“怎么?想搞事嗎?我大馬可不悚你……”大馬哥和身后的五六個壯漢均朝陳治靠過來。
客廳內的氣氛劍撥弩張,仿佛一觸即發。
面容陰冷的男子冷哼一聲,一手拍在桌子上;“你以為仗著兵馬強點,就可以欺負我許長林了嗎?”
“不敢不敢,許幫主武藝了得,平常大漢十個都打不過你。”姜儀笑了笑,又說;“現在是你許幫主欺負人,想奪我家產,小女子沒有辦法,之好拼死抵抗,今日只要許幫主大展神威,把我們這里的人全部打倒,那步家車行就是你的了。”
許長林霍然站了起來,此時只要他一揮手,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這時,粉店里又走出七八個少年,這些人進了客廳,均一言不發的站在陳治身后。
“我真的很佩服你。”許長林嘆了一聲。
平常的女子莫說不參與打打殺殺,就算遠遠看見,都能嚇得尖叫起來,然后如受驚的小兔子跑遠。
而眼前這個女子,不過十幾歲,居然敢帶著人和自己面對面,對于一觸即發的廝殺一點都不慌。
這些鎮定不是裝出來的。
“你果然夠狠,不過我看你們也蹦跶不了幾天,干掉鄧小金,你以為鄧家的人會就此罷休?”
“鄧家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我姓姜的沒怕過。”
許長林道;“你要和鄧家的人狗咬狗,可以,但是別拖上我許長林的人。”
說著,用手指向陳治背后五六個十幾歲的少年。
“我許長林不會對不起兄弟,跟著我去丟了性命的人,他的家人我會安排妥當,你給他們家送錢算什么?”
大馬哥笑道;“他們孤兒寡母,饑寒交迫,我們做好事送些錢米怎么了?”
許長林道;“車隊我可以不要你們的,但這些都是我兄弟的兒子,那你把他們招進步家車行算什么意思?想讓我這些侄子做你和鄧家火拼的炮灰?”
說罷又補了句;“真是好計謀啊。”
陳治這時朗聲道;“我從來不會把任何人當炮灰,招募他們進來,就是我們的兄弟,真的和鄧家火拼,我陳某人沖在第一個,若違背此言,人神共戮之。”
這句話在大廳內回蕩,在每個人心中回蕩,無數人朝他看過來。
姜儀嘆了一口氣,道;“進入步家車隊是他們自愿的,今日你能帶走他們,我一句話都不說。”
許長林大手道;“那好,各位侄子們,跟我走,別在這里做人家的炮灰。”
那七八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有些猶豫,當初許長林帶著四五十人去省城,死了二十幾個,這幾個少年就是那群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