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祿這里的事算是交代過去了,他把這棟別墅轉到許昂名下,房東就成了許昂,曉曉傳媒買下的道具放在這里也就是許昂和自己的公司之間一紙租賃合同的事。
但是,真正在背后使壞的港島商人怎么辦?
難道就這么算了,大家當做沒事發生?
“當然不。”
“有些人你敬他一尺,他不會還你一丈,而是得寸進尺。畢竟租出去被人管理兼洗腦了那么多年,那里的氛圍與內地不同,人講的是西方那一套。我們不能用內地的思想和標準去衡量他們,而是要用看待西方世界的標準來揣度他們的心思。”
“今天這事要是我們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對方不但不會收斂,反而會愈發氣焰囂張。有些人就是想著我們要穩定,以為我們不敢拿他們怎么樣,行事便肆無忌憚。我們越是對他們忍讓,越是在助長這種人的氣焰。”
退讓是不可能退讓的,更不可能當做無事發生。
今天許昂要是退了一步,明天就會有人想要讓他退十步,后天便是要他退百步。
你步步后退,人步步緊逼,非要把你吃干抹凈不可。
“現在與那邊的人發生沖突并不明智。”
這話是徐天祿說的。
他其實不想說這話,可他沒辦法。
若是許昂因為這件事與港島商人鬧將起來,他徐天祿肯定無法置身事外。上面才不管你是不是被人算計的,反正板子打下來他絕對跑不掉。
喊冤?
沒用。
你被人算計了,被卷入了這場紛爭,那是你自己蠢。沒人會同情你,只會嘲笑你。
智商不夠你還在京城混,不是平白拉低了京城大少們的檔次么?
許昂笑笑:“我又沒說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對方發生沖突。如果我那樣做了,說不定正中對方下懷。要不要我們打個賭,我賭對方一定有后手,就等著我鬧。”
唐禮撇撇嘴,沒有答話。
他不是二傻子,才不會接這個茬。
徐天祿很明智的當起了透明人。
對他來說,只要許昂不選擇現在就鬧開,那是再好不過。至于今后會如何,跟我徐公子有什么關系?
我都賠進去一棟京郊別墅了,我找誰說理去。
這年歲,京城三環還沒正式全線通車,徐天祿所謂的京郊別墅說是郊外,其實也緊挨著三環。這地界在這個年歲于老北平來說比較偏僻,你過個幾年再看它是什么價。
唐禮問許昂:“那就存著?”
“存著吧。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君子報仇十年也不晚。”
話是這么說,實則許昂心里想的是:用不了十年,明年我就把仇報了。
索羅斯那股東風許昂是肯定要借的,他可不想讓港島的某些人如他所知道的歷史那樣,仗著國家對他們的寬容來內地胡搞瞎搞,又是低價囤地,又是搞公攤做期房,把整個市場攪得怨聲載道,讓內地的民眾們跟港島那里一樣,辛苦一輩子連個房子都買不到,然后賺了人民的血汗錢后他們拍拍辟谷轉身就去跪舔自己的不列顛爸爸。
明明內地引進外來的資金是要發展自身,以此提高國內人民的生活水平,某些人卻只想著用內地的市場,用國家的寬容來賺黑心錢。
偏偏人用了你的市場,賺走了內地許多家庭畢生的積蓄不說,還把姿態擺得高高的,一副我不是來做生意,我是來制定規則的——公攤,期房,這些可都是不列顛的太平紳士李給帶進來并且成為國內最為百姓口誅筆伐的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