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點錢就能雇來的狗,小人物而已,我都不用出面自然會有想要巴結我的人收拾他們。敢對我動手,不讓你們吃牢飯吃到撐死算我沒本事。
所以,當時許昂要是不在韶年苑,沖突必然爆發,到時事情就會鬧大,進而讓兩家的關系產生裂痕。
到了那個時候,隱在幕后的策劃者就能達成他的目的。
越想,陳少越心驚。
他想到平時老爹就讓他少往北平跑,說北平這個地方是非多,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一大把,他卻沒當回事。這一次險些出事,被人當了槍使,他這才明白老爹對自己的告誡真不是想管束他,讓他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而是擔心他出事。
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位陳少陷入了沉思,等到杯中茶水不那么燙嘴了,許昂才說話:“有線索?”
“沒有證據。”陳少郁悶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防備,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陳字。”
別人存了心要陰你,又怎么可能給你留下了線索,讓你找到證據。
怪只怪你輕信他人。
這話許昂只在心里想想,并沒有說出來。
他示意楊小米給陳少倒了杯茶,同時問道:“北平陳?這來頭還真不小,如果是他就難怪了。”
都是姓陳,一個在北平,一個在魔都,前者論起來要比后者強出不少,便是事情敗露了陳少也不敢怎么樣,許昂說的難怪指的便是這個。
以權壓人者,終將被更大的權力碾壓。
接過楊小米遞過來的茶,忍住那燙嘴的灼熱喝了一口,知道許昂意思的陳少留下了一個精致的小禮盒后離開了。
在四合院內他還面色如常,好似沒事人一般,等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走出胡同口,上了一輛等著他的黑色轎車后,他這才齜牙咧嘴的將嘴里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吐出,斯哈斯哈的直吸氣。
“快,開去醫院。”
陳少很清楚,自己的嘴里定是一個個水泡,雖然算不得嚴重,罪卻有得受。
“這小子是個狠人吶。”
那滾燙的開水猛吸一口在嘴里,面上還不變色,許昂都有點佩服陳少了。
換做是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到。
楊小米擔心的問:“這樣做沒事吧?”
“小懲而已,我不這么做魔都的那位未必會放心,他會擔心我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許昂的話楊小米聽懂了,趙小呆閱歷還淺,聽得迷糊,不過她沒想那么多,她只要知道許昂替自己出了口惡氣,讓那個姓陳的公子哥遭了罪她就很開心。
打開那小禮盒,許昂看到里面放的是一對紫色的鐲子。
“翡翠還是別的材質?顏色這么濃!我怎么看著像玻璃染的色?”
要是別人送的許昂說不定真會當成玻璃,但陳少這種人送假貨的可能性非常低。
他認不得這東西,也沒有興趣,索性推給楊小米和趙小呆:“正好你們一人一個,我對這方面也沒研究,你們自己判斷吧。”
拿著鐲子正興高采烈的比劃著的兩女沒有注意到,許昂眉頭微微皺起。
北平陳,這位可是地頭蛇,并非好相與的主兒,他背后算計這么一出究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