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后,伯納德沒待多久便帶著自己的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他的離開并不會影響現場氛圍,因為專業的事會有專業的人處理。
在公司即將上市的時候來到時報廣場二樓后的流程,其他人不熟,許昂卻已經是第三次經歷了。
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回,許昂的興致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么高。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他特意選了一個位于角落的位置坐下,把舞臺讓給了其他人。
上市公司創建團隊的創業回顧,管理層對未來的展望,還有那些尋找高光時刻的人陸續登臺,于人前顯圣,對沒經歷過的人來說很是新鮮。
潮哥,廠花他們這些年輕人看得興致勃勃,眼睛里的好奇與渴望都快要溢出來了。
也就葛老師他們這樣經歷得多的表現得足夠沉穩……誒,不對,葛老師,你們跑上臺去作甚?
好吧,你們是公司股東,也有上臺吹……呸,是發表感想的資格。
許昂揉了揉眉心,他就感覺現在的時報廣場二樓有種公司團建,又或是老板要發放獎金的年會的感覺。
就兩個字——喜慶。
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每當有人上臺的時候,許昂就輕輕的拍拍手。
既不熱情,也不敷衍。
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毫無波瀾,除了唐璐。
這姑娘挽著許昂的手臂,湊到許昂耳邊問:“怎么興致不高?”
在老米的股市里撈錢,賺美金發橫財都沒興致,是不是裝過頭了。
許昂懶洋洋的回了一句:“盲盒公司上市能有多高市值?摩根和高盛對它的估值雖然在我看來很保守,也就兩千五百萬美金,但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專業的,所有的數據評估都有理有據,就算再低估也不會低太多。”
唐璐奇道:“你還相信他們?不是說當初這些華爾街的精英對匹克斯工作室的估值也就一兩千萬的嗎,當匹克斯到了你手里之后,上市當天就打爛了他們的臉。這樣的你居然會相信他們的估值,你沒發燒吧你。”
許昂瞥她一眼,反問:“那我要怎么說?說我要再打華爾街的臉,還是說這些米國的金融精英都是辣雞?好歹摩根和高盛在這次公司上市的事里站在我們一邊,屬于我們的盟友,我總不能公司還沒正式上市就先殺兩個盟友,一個用來祭天,一個給大家助興吧。”
唐璐呵了一聲:“油嘴滑舌的,我說不過你。”
她不想跟許昂說話。
這姑娘算是看出來了,許昂的興致不高不是擔心盲盒公司上市后的股價,而是純粹是見多了,對公司上市的流程出現了審美疲勞。
不就是多來了兩次納斯達克么,不就是參與了兩次公司上市么,不就是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公司會上市么,看把你給嘚瑟的。
告訴你,本姑娘不羨慕,一點也不羨慕。
唐璐不想與許昂說話不要緊,只要許昂想與唐璐說話就行。
這家伙笑嘻嘻湊過去,幾乎是貼在人家姑娘耳邊說話:“你今天又沒嘗過,怎么知道我嘴是油嘴,舌是滑舌?”
“耍流氓啊你。”
唐璐羞得用出拈花指,兩根手指頭掐住某人腰間的軟肉,左三圈右三圈,來回轉體一千零八十度,堪比托馬斯死亡大回旋。
“停停停……輕點,輕點……青了,青了,肯定青了。”
許昂表面穩如老狗,私下里卻慌得不行。
沒辦法,太痛了。
許昂就不明白,他的防御力明明那么高,怎么就被兩根手指頭破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