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昂好笑的搖搖頭,搞了半天老楊之所以會來,還得托周圍街坊鄰居的福。
果然,跟其他人混住在一條胡同并不是那么方便,難怪富豪們都喜歡圈地自萌。
看來郡王府的那塊地是拿對了。
許昂對楊小米說道:“你先幫我招呼著楊警官,我把濕衣服換了再出來。”
有些話說在明處顯得你人坦蕩,不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就好比許昂現在說他換衣服,偵測技能全開的老楊就沒把事情往壞處想。在老楊想來,若許昂和楊小米之間真有某些事,他們不至于說得這般坦蕩。
再者說,老楊也暗中觀察著楊小米,并沒有從楊小米臉上發現慌張之類的表情,她與許昂說話的時候很自然。
心下有了判斷之后,老楊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那便是許昂和楊小米的職業。
楊小米是演員,她的演技雖然算不上太好,可她畢竟是職業演員,這個時代能成名的演員演技都在水準之上,并非后世流量大興之后光靠賣臉的那種隨時可以替代的批量工業品。而許昂億萬富豪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忘記他導演的身份,更不用說他的編劇能力了。
兩個年輕人竟然來騙,來偷襲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家,不講武德至此,端的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人心不古。
心中的懷疑雖去,老楊出于謹慎還是得把事情弄清楚,他問楊小米:“怎么回事,快老實交代。”
“還能怎么回事,傻大個掉水里了唄,你女兒我想拉他沒拉住,也被他帶水池里了。”
楊小米說著似是感覺不對勁,她扭頭看著老楊,問:“老楊同志,你問這話什么意思,該不會是你想歪了吧。”
老楊也不是好欺負的,他抓著另一個點開炮:“就你還想拉住他?你多高?他多高?做事能不能帶點腦子,我和你媽平時對你的教誨你聽進去了幾分?”
“好你個老楊,我救人倒是我的不是了?聽聽你這話,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位警官。”
“我不只是警官,我還是你爹。爸爸教女兒,怎么著,你有意見?別以為你長大了,能掙錢了,翅膀就硬了,我跟你說,你老子永遠是你老子。”
“每次說不過我你就用這招是吧,我……”
眼看著這兩父女就要吵起來,許昂如同掐著表,正好從屋里出來。他一手拿著干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一面問:“你們這是在唱哪出?”
然后,他又自問自答:“是了,我知道了,是因為我的事吧。楊警官你別擔心,是我叫小米來這幫忙的,她那商演臨時換人的事會由公司處理好,你不用擔心違約金的事。”
楊小米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話:“你可別這么說,我們家老楊又不是財迷,人兩袖清風,正氣凜然,才不像我們一身的銅臭。”
“什么銅臭不銅臭,我沒跟你說錢的事。”
“行行行,不是錢的事。”
許昂站出來打圓場,他趕在老楊解釋前出言:“小米你也是,楊警官是人民公仆,做事是為人民服務,你不能仗著你們是父女就這樣說話。要是叫外人聽去了,添油加醋的亂傳,楊警官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楊警官兢兢業業了半輩子,可不能因為你幾句話被毀了。你呀你,你這是坑爹。”
老楊:“什么跟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昂連連安撫他:“我懂,你別激動,我都懂。叔,我們也算見過幾面,我大概也知道你的為人,我跟你講,你說什么我都信。”
老楊:“……”
你懂個屁啊你懂,你那是不懂裝懂。
看你那表情,你絕對想歪了,我老楊沒談錢好不好!
老楊氣得快閉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