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生最得意的就是這個農場,許昂說起這個可算是撓到了他們的癢處。
“你說這個農場啊,嘿嘿,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們拿到這個農場只能算是歪打正著。”
“小伙子,我跟你講,當初這個農場并不是我們的。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連衣服都快爛得不能穿了,身上也一分錢沒有,米國人又不送我們回家,差點把我們活生生的困死在這里。那些天殺的米國人,心眼就是壞,我記得好多從苦窯熬過來的同鄉就是這樣死去的。”
“我們呢,多虧了我老漢,他跟山下的漢人學過種地。那時候在本地華人總會的幫助下,有不少老鄉去找工作,在餐廳給人洗盤子之類的,而我們就在我老漢的帶領下找了塊地,向商會借了種子來耕種。”
“這一種啊,就是二十多年。”
“本來嘛,我們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二十年的耕種也讓我們有了積蓄,我們雇了人,買了機器,把附近的土地都給開墾了,沒想到有個災舅子跑來說地是他們家的,要把我們趕走。”
許昂覺得吧,老人家估計小小的裝了一把。
什么叫附近的土地都開墾了?
很明顯是農場里能種植的那幾萬頃的肥沃土地。
話說回開,開局連種子都要靠借貸,用自己的辛勤勞動換來了幾萬頃良田,也足以說明老人一家子的勤勞與肯吃苦。
貌似華夏人都是如此,只要能看得到希望,都會爆發讓人驚嘆的能量,而不如西方的那些懶漢,但凡兜里還有一塊錢都懶得動彈一下。
反正沒錢了就去抗議,就去游行,就要官方發救濟金。
在有些人看來會認為西方發達國家福利好,即使不用工作也能活得滋潤,從而羨慕到飛起,用盡各種手段都要成為西方公民,然而這樣的國家有什么前途?
放眼望去盡是米蟲懶漢,這樣的國家縱然領先一時,用不了多少年就會被人追上,并被后來者給踹下去。
“你還說呢。”老婆婆白了自家老伴一眼,毫不留情的掀他老底,“當時那米國跪鬼子說要趕我們走,你唯唯諾諾的樣子是被嚇住了,對不對?要不是我跟他雄起,當時我們就被趕走了。哪能等到老陳聽到消息趕過來,讓我們不要虛,他幫我們打官司。”
許昂適時的捧哏:“后來怎么樣了,官司贏了嗎?”
這等于是廢話,如果老兩口輸了的話,農場也不可能是他們的,早換主人了。
被老伴揭短的老大爺試圖為自己辯解:“你莫打胡亂說,我才不是怕他,我是擔心傷到你。小伙子,你不曉得,當時那災舅子手里還有槍,我不能不為家里人考慮。反正土地在這里,又沒長腳,不怕它跑,先避開危險再說,這沒得錯嘛。”
許昂道:“這個確實,好漢不吃眼前虧。話說回來,米國不禁槍,確實不如華夏安全。”
說著,許昂以開玩笑的口吻道:“自由米粒堅,槍肌每一天。雖然他們被人開槍打死,失去了親人,丟掉了小命,但他們得到了自由。”
“哈哈哈……”
兩位老人家聽了直笑。
“對對對,就是這樣,說得好。”
一旁的亨得利差點沒尷尬死,你們別這樣,我是個米國人啊,怎么得也要考慮我的感受吧。
雖然你們說的都對,很現實,很米國,但咱能委婉點么。
“后來啊,我們官司打贏了,我都沒想到。你猜是為什么?”
不等許昂回答,老大爺自己揭開了謎底:“我是聽老陳說這才曉得,原來老米有條法律,說是如果自家的土地如果自己不打理,其他人只要在這片土地上耕種超過一定年限,土地就自動轉移至對方名下。那個災舅子跑去當兵,去高麗打仗受了傷,被活捉了,等到養好傷又被放回來,人都老求了。這里本來是他的,他自己那么多年不打理,按照米國的法律土地就成我們的了。”
老大爺齜著一口稀疏的老牙問許昂:“小伙子你說米國的法律奇不奇葩,這事是不是很解氣。他們要是當初舍得送我們回家,不做那缺德事,我們也不會在他家拿到這么大一塊地。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吶。”
許昂看向亨得利,要說老米的法律,問亨得利準沒錯。
后者點頭,示意許昂:沒錯,米國有這條法律。
“呵,那還真是夠奇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