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樓里的團隊成員們忙碌著,他們并不知道之前蔡雙信和許昂接的那兩個電話的內容,也就不可能了解后續發生的事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坐在大堂里,許昂看著忙碌的團隊成員,以及掛在堂中一面墻上的巨幅屏幕,半是感慨的對蔡雙信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暹羅人自己壞了規矩,就別怪我落井下石。”
在作死這條路上,許昂愿稱暹羅人為最強。
蔡雙信沒那么多感慨,他樂呵呵的道:“暹羅人肯定是以為西方財團在金融市場上的資金異常流動是要沖港島和華夏發起沖擊的前兆,覺得老板你的資產會受到打擊,甚至可能破產。要不然哈提蘇不可能對你是那種態度,更不可能會提出那么蠻橫的要求。”
暹羅人作死,蔡雙信樂見其成,他邊計算邊說:“按照暹羅人的要求,我們會以暹羅幣的方式歸還之前的貸款。哈提蘇他們肯定以為暹羅可以跟在西方財團后面撈取好處,這樣一來暹羅幣的價值就會提升,我們如果以暹羅幣的形式歸還貸款,他們還能接觸不同時間的匯率差來狠狠賺上一筆。”
“他們?”
許昂輕飄飄的甩出兩個字。
蔡雙信則道:“確實是他們,不是暹羅。以我對這些人的了解,他們貪婪而愚蠢,在利益面前毫無信譽可言。這些人自以為是聰明人,實則蠢得要命。他們能發財,都是靠著手里的權力,真正要比眼光和智慧,他們根本不夠格。這也是為什么這些人在自己國家能窩里橫,到了國際上卻只能被人當猴耍的原因。”
尊重是相互的,亦是靠著實力贏來的,而不是乞求來的。
在蔡雙信眼里,暹羅人的某些人只是一群權力的寄生蟲,他們自以為是人上人,自以為比別人聰明,實際上頂多只是小聰明,與智慧可沾不上邊。
一個人不怕愚蠢,怕的是沒有自知之明。
這樣的人往往自我感覺良好,殊不知他們在別人眼里是小丑般的存在,說他們是個笑話都是抬舉他們。
暹羅人是聰明還是愚蠢,那不是許昂要關心的事,他關心的是老索帶頭沖鋒的國際游資會花多少時間擊潰暹羅的經濟防御。
仔細的回憶了下以前簽到得到的那本《索羅斯自傳》里的內容,許昂放下了心。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甚至于還有多。
“等國際游資動手我們就做空暹羅,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資本的鐮刀狠狠的割暹羅人的肉了。等一個月后,我再把暹羅幣給哈提蘇送過去,會不會給他一記暴擊呢?”
許昂搓了搓下巴,在腦中模擬著一個月后暹羅的金融形勢。
蔡雙信則勸阻道:“我不建議老板你前往暹羅,那些人本來就不怎么守規矩,要是輸紅了眼,他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的建議得到由老板指派專業的團隊前去,暹羅人就算想不守規矩,找不到正主也不敢出手。”
“你是說他們還可能對我不利?”
仔細的想了想,許昂接受了蔡雙信的勸說:“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也罷,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暹羅我就不去了,我另外派人去與他們慢慢扯皮。”
之所以許昂會說是扯皮,那是他經歷過哈提蘇的蠻橫與無禮之后看明白的一件事——以暹羅人的不守規矩,他們到時候肯定會想要賴賬,不想接受暹羅幣,而是要許昂以美金的形勢還他們貸款。
但是,那時候美金多金貴,許昂怎么可能便宜他們。
“你們不守規矩在先,就別怪我不講武德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