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市是暹羅的必然選擇,也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
哪怕這注定了是徒勞。
蔡雙信評價道:“暹羅開始砸錢了,可惜這錢只會打水漂。”
暹羅的經濟是外向型經濟,別看暹羅發展了好幾十年,國家和民間都積累了不少財富,就以為他們抵御危機的能力很強。
實際上,按照暹羅的情況,他們抵御經濟上的沖擊的能力不但不強,還非常的弱。
“外向型經濟國家對于市場的依附度太大,這就必然造成內部對貨幣控制能力的弱勢,而一個國家連國家的法定貨幣都把控不住,還談什么掌控國內的經濟。”
很明顯,許昂對暹羅的做法并不怎么看得上。
作為大學專修經濟學的學僧,許昂通過學習對這方面有自己的看法。
“暹羅的政府對暹羅幣在國際市場上是否買賣居然沒有主宰權,而是放任它由市場本身來決定,這是何其的荒謬。”
“難道他們意識不到這樣帶來的后果是暹羅沒有足夠的外匯儲備,平時還沒事,一旦面對國際經融機構的惡意炒作,他們將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就好比是現在,面對懷著滿滿惡意的國際游資,暹羅人的那點可憐的外匯儲備夠干什么?”
許昂一攤手:“也就做個反抗的樣子,表示自己反抗過了,但反抗不了。這就是他們給自己國民的交代?”
“滑天下之大稽!”
以前許昂對暹羅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是知道這是一個信佛的國度,最為著名的就是他們的一個王妃的陵墓,其他的便沒什么印象了。直到他與暹羅人接觸之后,他才發現暹羅無論在保密能力上,還是對待契約上,甚至是他們的某些大臣在做人的品質方面,都很值得商榷。
用文雅點的話來說,是進步空間還很大。
用直白的話來講便是啥也不是。
“讓他們保密,他們的做不好,合同剛一簽,消息就滿世界都傳開了,保密協議簽了等于沒簽。”
“叫他們遵守契約精神,他們連契約精神都不理解,只管著自己撈好處。”
“這樣的家伙得虧我與他們不是真的伙伴,不然什么時候被他們坑死了都不知道。”
微微搖著頭,許昂毫不掩飾自己對暹羅的不滿。
這一屆暹羅的管理者實在太差。
不過這還不是讓人難以忍受了,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即便是你知道他們很差,清楚他們沒水平,可他們依然能繼續管理暹羅,直到二十年后有還是這批人。
你看,這就是很哇塞了。
蔡雙信笑了笑,好歹也替暹羅說了句話:“老板,您不能用您的標準去要求別人。如果他們能達到您的標準的話,暹羅就不會是現在這般弱了。”
許昂想了想,贊同道:“有道理。”
他用的什么標準?
那當然是以國內的大領導們的標準去看暹羅,身為華夏人,許昂也習慣了華夏的標準。可他卻忘了,世上只有一個華夏,也只有一個在那么艱苦的條件下依舊迅速崛起的國家。
他用華夏的標準去要求暹羅,那不是為難人呢么。
“跌了!”
“又跌了!”
“暹羅的大盤繼續下跌。”
幾句話的功夫,暹羅幣稍稍止住的下跌勢頭又再一次的往下行。
那些因為暹羅政府出來接盤止跌而跑掉的機構喜笑顏看,慶幸自己跑得及時,而沒能跑掉的又開始罵娘了。
“才跌了這么點就罵了,那之后你們豈不是要撞墻?”
許昂作壁上觀,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