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簽合同的時候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
哈提蘇心虛的不敢看塔辛,他心里還在想:不就是在辦公事的時候順帶著讓自己賺點么,大家不都這么干的,你抓著我不放是幾個意思。
別人做得,我哈提蘇就做不得?
塔辛你自己開的公司能賺錢,你是不愁錢花了,可我們能一樣么?
要是我有你那樣的商業能力,我也能像你一樣的廉潔好么。
看他們之間“眉來眼去”,許昂心中好笑:所以說,找隊友得擦亮眼睛,千萬不能找豬隊友。哈提蘇那樣的人,他做錯了事,把隊友帶入了劣勢局,你還不能表達不滿,否則他不但不會反省自己,還會把你也恨上。帶著這股恨意,到了關鍵時刻他絕對會跳出來搞事,最終把隊伍引入失敗的深淵。
想到暹羅自從這次的金融風暴過后,其國內在往后的二十年里雖然也在發展,但那進步的幅度卻無法再跟上時代的步伐,許昂就知道塔辛的這些隊友有多能拖后腿。
這就好比十年后的老米,作為世界霸主,這位老大哥其實一直沒停下前進的腳步,相比于歐羅巴的那些發達國家來,老米的進步速度其實很快,至少比同陣營的盟友要快得多。然而與兔子一比,老米的進步速度就太慢了。
于是就造成了二十年后一個很奇怪的假象,那就是老米的實力明明變得更強,大家卻出奇一致的認為他在衰落。
看著大洋對岸那只活蹦亂跳跑步前進的兔子,快步走的老米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的氣急敗壞也就不難理解。
“塔辛先生,我有個提議,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一聽。”
許昂的話打斷了塔辛與哈提蘇的無聲交流,將注意力重新放回許昂身上的塔辛說道:“愿聞其詳。”
“我與貴國的分歧在于,我按照合同條款辦事,貴國卻想讓我以美金來歸還借款,我的團隊與貴國遲遲未能達成和解,原因就在這里。關于這一點,塔辛先生沒有異議吧。”
這話塔辛當然沒異議。
正如許昂所說,暹羅與許昂的分歧就在這里,暹羅人想要美金,不想要暹羅幣,但許昂不可能給他們美金。暹羅又不是許昂的祖國,他可不會傻到讓自己明知要虧錢還拿自己身家往上填的地步。
關鍵是從哈提蘇來看暹羅的官僚體系,許昂就算填了也不會得到他們的感激,只會被他們嘲笑華夏人真傻。
“按照貴國與我的合同條款,我歸還時需要使用貴國的官方貨幣,這一點是貴方的強硬要求,在貴方提出修改之前的合同時我也曾給予過規勸,只是貴方未予采納。是以,在整件事中我是盡到了我個人的義務,做完了我該做的事。也正因如此,貴方再一次提出變更合同條款使用美金作為還款貨幣時,我有權拒絕。關于這一點,我的表述沒有問題吧,塔辛先生?”
其實我很想說有問題。
塔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咬咬牙:“是的,你的表述沒問題。”
睜眼說瞎話也要看對象,也得根據形勢,否則只會淪為笑柄。
又一次的,塔辛瞪向哈提蘇。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蠢貨當場打死。
不只是他,暹羅使團中的大部分人都有這樣的沖動。
不會玩經濟,你非要去金融系統,當官你也選個自己會的地方啊。被人當豬耍,還連累我們這些隊友,等回國之后看我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