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曄隱身站在會客廳門口旁邊正思索著。
大門打開，一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
“時間差不多了！”
隱身時間已經過去20分鐘，周曄見到陳霖正在跟陳永強說話，感覺沒有什么價值，便溜出了會客廳。
再次來到3層洗手間。
周曄鎖好門，用耳機連上袖珍攝像機，查看里面的內容。
“這尼瑪的，三人湊在一起說話的聲音聽不清楚啊！”
周曄回放了一遍，畫面很好，沒有問題，只是后面陳霖三人湊在一起說話的聲音很不理想，時有時無，根本就不成串，意思都猜不出來。
周曄后悔了，“剛才就應該連上一個麥克風湊到三人中間，現在麻煩了！”
雖然前面他們的談話內容也有價值，但后面的才是關鍵。
而這樣的情況，對于周曄來說有些麻煩，他是聽到了三人的談話內容，可他是隱身狀態聽到的。
如果他把三人的談話內容告訴林歆或者警方，那警方就會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說你偽裝成服務員，把袖珍攝像機偽裝在酒水牌里，然后出了會客廳嗎？
那你知道的情況就應該跟我們一樣，只是知道袖珍攝像機拍到的內容才對。
破案，推理是可以的，但有些事情不能無中生有。
你周曄說趙宏斌會制定計劃細則，會有這么一份關鍵證據存在，可是一切證據證明，沒有這份計劃細則啊。
你聽到的，你從哪里聽到的？
陳霖告訴你的，趙宏斌告訴你的，還是鬼告訴你的？
這明顯不合理嘛！
所以，陳霖三人湊在一起說話的內容，就只能由周曄一個人知道，他還不能告訴給其他人知道，不然別人就會懷疑他。
這樣一來，不把三人后面談話的內容告訴林歆，那警方的行動就不能針對重點了。
“這份計劃細則，只能由我自己來弄到手了！”
“希望陳霖得到計劃細則之后不要燒掉，并且保存在家里，這樣我跟林歆展開行動，就能把這個事情圓過來。”
隱身有好處也有壞處。
神不知鬼不覺，輕而易舉獲得關鍵信息，這是沒錯。
可是，讓人相信這些神不知鬼不覺獲得的信息，就是一個問題了。
世上就你一個人知道的事情，對于別人來說，就相當于沒有這個事情，只有其他人證明了這個事情，那這個事情才能說明問題。
百密一疏！
雖然如此，周曄今晚的收獲也是極大的。
一是贏了兩千萬多，大大緩解了他的資金壓力。
二是明確了騰飛陳家有著一個地下勢力，而且一直在做走私活動。
三是趙宏斌團伙方面，人數眾多，估計30人以上，現在由于出不了貨，正面臨進貨方和資金消耗的雙重壓力。
四是陳霖方面，確定了他想利用玩具出口的快速通關便利進行夾帶，在北美已經有風投公司控制的玩具經銷渠道進行接貨和散貨。
五是貨的數量很驚人，囤貨地點很隱蔽，明面的只有這三人知道。
六是接頭地點方面，這個斗狗場已經被他們定下來作為接頭的地點，很少利用通信工具進行交流。
最后，也明確了這三人都非常謹慎。
周曄花了一點時間理清楚今晚所得，也想好了怎么跟林歆交代，也松了一口氣。
“事情太多了，我怎么感覺我比錢宇還忙啊！”
可不是，公司的事情就不說了，不少事情需要他來掌控，電視臺新節目拍攝的事情也需要他來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