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有些意外，沒想到竟然不是黑客。
他倒是不覺得是警方的能力不足從而沒能發現黑客的蹤跡。有‘智能核心’在，這基本是不太可能的。真的要有這種技術，恐怕都能成藍星之王了，哪用得著去綁架一名私人機器人。
“可是提示我‘權限不足’又是什么情況？”王石問道。
“只有兩種可能會導致您搜索自己的機器人位置時會提示‘權限不足’。”女性警察說道：“一種是您的權限被‘智能核心’收回，目前可以排除此項；另一種是您的私人機器人擅自解除了您的權限許可。”
“小鈺兒解除了我的權限許可？”王石張大嘴巴，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女性機器人點了點頭，隨后繼續道：“理論上，您已經不再擁有名為‘小鈺兒’的機器人的所有權了。”
“這憑什么啊？”王石茫然道。
兩名警察并未回答王石的問題，可能是因為這個問題有點不好解釋。
在理論上，機器人確實擁有解除其主人權限的可能，但這只是理論上的可能。在實際中，全球所有的機器人都鏈接著權限為最高的‘智能核心’，在‘智能核心’未許可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機器人都無法解除權限，也繞不開底層協議。
所以只要有‘智能核心’在，全球所有機器人都是可控的。而‘智能核心’的權限，則被賦予給了BCE核心五國，并非BCE的全體。
這也是核心五國與附屬五國的最大區別。
所以在BCE開會時，附屬五國基本上沒插嘴的份，坐在一邊聽著就行了，政策的制定也基本與他們無關——除非是在要背鍋的時候。
比如‘守護藍天’這個計劃。這明顯是不人道且反人類的計劃，就是由附屬五國中的四國同意了才宣布通過的。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因為歷史記錄啊，后人都在看著呢。
這種事要是被記在歷史中，那指不定未來要被噴的體無完膚。大家都是體面人，所以絕對不能同意，只能棄權。
哪怕這是他們默許的，但只要不是在歷史上白紙黑字，錄像為證無法辯駁的證據，就還有狡辯的余地。
……
“王先生，請問您的機器人小鈺兒在今天之前有過異常表現嗎？”警察繼續問道，將迷惑中的王石給叫醒了。
“什么？”
警察不得不重復一遍。
“沒有，”王石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落寞，“之前很正常，事發之前都還好好的。”
“那請問…您有虐待過小鈺兒嗎？”
王石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道：“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王先生，請冷靜點，我們只是在進行例常的詢問，并沒有刻意揣摩的意思。”
“我沒有做過！”王石搖頭堅定道，情緒稍微有些穩定了下來，緩緩道：“我一直都是在把她當女兒養的，我都沒罵過她，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又怎么可能會虐待她。”
“好的，我們明白了。那么再問您最后一個問題，小鈺兒她對您是何態度您清楚嗎？或者說，她的性格表現如何？”
“還能有什么性格，三無冷淡唄。”王石頓了頓，又解釋道：“這是我給她設置的，她的性格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
“好的，我們明白了。”
兩名警察起身，事故原因已經告知，且例行的詢問也結束，他們要告辭了。
臨行前，王石請求道：“你們能不能把她找回來？”
“我們會盡力的，王先生。不過我建議您通過與小鈺兒關系較好的第三方，將其給勸說回來。她的離去是自發行為，并解除了您的權限。我們若是強行將其帶回，她可能會有自毀傾向。相信這也不是您希望看到的結局。”
“不過…王先生，我們建議您平時最好穿上衣物，至少要穿上內衣。”女警察看著王石認真說道：“您的暴露天性可能才是導致小鈺兒對您產生負面印象的罪魁禍首。”
“啥？暴露？”王石有些不解，然后低下頭，這一看總算是發現了，自己身上還是一絲不掛的呢。